她看不出剛才影片裡的人有半點說謊演戲的跡象,也就是說,宮雲霽很可能真的擁有不可思議的玄學能力。
席雯萱觀察能力很敏銳。
雖然只是和宮雲霽第一次見面,但她就已經看出宮雲霽對於他們這群人的態度其實很冷漠。
宮雲霽的冷漠不是那種傲慢的冷漠,而是一種接近於眾生平等的俯視。
席雯萱甚至都覺得,說不定在宮雲霽眼中,他們和此時牆角那隻路過的螞蟻沒有兩樣。
在場唯一能夠引起宮雲霽情感變化的,大概就只有宮晩頌了。
席雯萱覺得,如果想要讓宮雲霽也願意參與節目錄制的話,那大概就只能從宮晩頌身上下手了。
席雯萱笑著望向宮晩頌,態度十分親和:“宮晩頌,你看,我們節目和你現在都是宋苟的受害者。雖然他的行為確實很過分,但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不如我們就將錯就錯,繼續拍攝?”
見宮晩頌皺眉,似乎要開口拒絕的模樣,席雯萱急忙又說道:“你想想,你和你哥哥剛相認沒多久,估計也沒怎麼相處過,這不就正好可以藉著我們節目,互相增加下對彼此的瞭解嗎?我們節目的宗旨,恰好也正是探索家人相處之道。”
見宮晩頌臉上拒絕的神情不再像剛才那麼明顯,似乎是快被說自己說動了的模樣,席雯萱趁熱打鐵地搬出節目總導演戈如鶴來。
“我記得你出道後上的第一個綜藝,就是戈如鶴導演的節目吧。你們當時不是合作得挺愉快的嗎?你也瞭解戈如鶴導演的性格,他不是那種會故意為難嘉賓、讓嘉賓難堪的性格,所以你要不好好考慮一下,就當幫我們節目組一個忙。畢竟現在臨時找其他的飛行嘉賓,也根本來不及,而戈如鶴導演和我們節目組其他工作人員現在已經在另外的拍攝場地等候很久了。”
聽到席雯萱搬出戈如鶴,宮晩頌心中開始猶豫起來。
因為戈如鶴在他之前第一次上綜藝時,確實對他這個新人很是照顧。當時有個進圈很久的老歌手想要為難他,也是戈如鶴出聲幫他解的圍。
宮晩頌眼神有些動搖地望向宮雲霽。
宮雲霽對於參加節目拍攝並沒有什麼牴觸的感覺,他直接道:“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參加。”
宮晩頌聞言,仔細想了想,朝席雯萱道:“我們可以參加這次的拍攝,但是我想借著你們節目,對外說一句話。”
見宮晩頌肯答應帶著宮雲霽一起參加拍攝,席雯萱自然是瞬間高興得不行,直接爽快道:“說兩句話也行。”
宮晩頌望向正在直播拍攝的鏡頭,神情認真地道:“我在這裡給大家提個醒,我和我目前的經紀公司只剩半個月的合約期。而我在接下來這半個月裡,沒有打算進行任何拍攝工作。按照我的經濟合同,凡是沒徵得我同意的行程都不作數,所以無論宋苟在外面答應什麼,我之後都不會理會。”
宮晩頌沒打算繼續和現在的經紀公司續約,再加上公司高層這陣子其實一直都在幫著劉家冷藏和打壓他,所以宮晩頌也就直接和經紀公司以及宋苟撕破了臉。
劉文身為今天的飛行嘉賓,早就和自己的哥哥劉勝抵達了今天節目拍攝的主要場地。
由於宮晩頌他們那邊的風波比較有看頭,此時節目直播間播的是宮晩頌他們那邊的鏡頭。
劉文也正好和導演戈如鶴他們一起在看宮晩頌他們那邊的畫面。
因為宋苟剛才的失敗,劉文此時心裡十分憋火。
他費盡心思,為的就是想看宮晩頌當著節目鏡頭的面出糗,結果節目還沒開播,宋苟的真面目就已經敗露在了宮晩頌面前。
看著直播畫面裡的宮雲霽,劉文更是心裡瞬間浮現幾分厭惡。
劉文其實一直都記得宮雲霽的存在,畢竟當年宮雲霽失蹤時,他已經四歲了。
而宮家爸媽,也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宮雲霽的下落,甚至在臨終前,還拉著劉文的手,讓他不要忘記找尋自己的哥哥宮雲霽。
可惜的是,宮家爸媽一去世,劉文立刻就將宮雲霽這個存在拋到了腦後。
如果不是今天這個直播,劉文甚至都已經快要忘記宮雲霽這個名字。
望著直播中宮雲霽和宮晩頌站在一起的畫面,劉文氣得不由暗暗咬牙。
既然宮雲霽都已經走丟了20年,那為什麼就不能直接死在外面呢,幹嘛還非得在這個時候跑出來攪亂他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