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未晚皺眉,不懂周朗為何也會參與到程闕他們這種玩咖的局裡來。
卻在面對程闕的訊息時,下意識地回覆:【吱】
一秒便撤回,換成了:【嗯。】
訊息發出去的那一刻,有電話進來,還沒等她看清是誰打來的,就先手誤接了起來。
“晚晚。”一道滄桑的女聲單刀直入地說:“你那兒還有錢嗎?再給媽打二十萬吧。”
來自榆市的電話,她媽古翠芳的。
如果看清了,她是不會接的。
商未晚皺眉:“一週前我才打了十萬?你真當我開銀行嗎?”
古翠芳嘆了口氣:“你姐這段時間化療效果不是很好,前幾天又進了一趟ICU,在特殊病房,一天就得五千,那點兒錢夠怎麼花啊?人進了醫院,錢就跟扔海里似的,扔進去連個響都聽不見。”
商未晚沉默,隨後道:“我沒錢。”
電話那頭也沉默片刻,“那算了,我明天就讓護士把你姐從特殊病房裡轉出來,咱不治了。你也收拾收拾跟領導請個假,一週後回來參加葬禮。”
商未晚手頭的專案進行到了最後階段,根本抽不出空來回家。
雖然知道她媽這話是威脅,也還是妥協,“我沒那麼多錢。過幾天吧,我發工資以後給你打過去,但最多可能就五萬。”
“這麼少?!”古翠芳驚訝。
商未晚微頓,想說不少了。
到手月薪五萬,少說也算是打工人的中層。
可在她媽古翠芳眼裡還遠遠不夠,恨不得她一個月五百萬。
商未晚不欲和她多扯,叮囑了句照顧好我姐便掛了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才發現微信裡有三條未讀訊息。
兩條來自閨蜜周悅齊。
【探頭.jpg,商商睡了嗎?要不要來看好玩的?】
【蘇堯那個傻缺正跟人打賭,說是輸了要脫褲子裸、奔。】
還有一條是程闕發來的:【要不要過來待會兒?你小姐妹也在。】
商未晚先回周悅齊:【跟誰?】
周悅齊下一秒就發來:【哈哈哈,跟程二哥。】
【就上次你在酒吧見到的那個大帥比,他今天來的時候帶了一身草莓印,蘇堯為了讓他把女朋友帶出來,跟他賭麻將,程二哥輸了就把女朋友帶過來唱歌,蘇堯輸了就脫褲子裸、奔。】
商未晚盯著螢幕沉思,問周悅齊:【你明天不上班?】
周悅齊:【週六啊姐姐,我好不容易求我哥帶我出來看熱鬧。】
商未晚敷衍地回了句好吧,又切回到和程闕的聊天頁面。
螢幕上剛好跳出來一句:【睡了?】
商未晚:【還沒。】
斟酌後又發:【聽說你拿我當賭注?】
程闕:【?】
商未晚將周悅齊那句話截圖發過去。
程闕的備註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過了一會兒後:【誰說你是我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