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闕微頓,“明早我給你去取了送過去。”
商未晚:“?”
“喝糊塗了?”商未晚問。
還要插手她公司的事兒?
程闕勾唇,但笑不語。
這表情看得人毛骨悚然。
商未晚皺眉:“你今晚到底要做什麼?”
程闕抬手,將她一縷垂落在臉側的頭髮勾到耳後,指腹不經意擦過她的耳垂,溫熱和冷意相觸,惹得人心猿意馬。
程闕不疾不徐地道:“我們見面,還能做什麼?”
商未晚:“……”
商未晚第一次跟男人產生肉/體上的聯絡。
她不知道是隻有程闕如此,還是所有男人都是。
為了睡一個女人,千方百計。
商未晚甚至還在床上問他:“你又不是找不到人睡,幹嘛大半夜把我折騰起來?”
程闕額頭的汗凝結,喉嚨乾澀,“她們的腰不細。”
商未晚無言以對。
她覺得這世上比她好看的女人也有,比她腰細的女人也不少。
依照程闕的條件,從來不愁找不到陪他過夜的女人。
可是大費周章地折騰她過來,又跟她一起在酒店折騰到後半夜。
窗簾縫隙處,已然可以窺見泛白的天光。
商未晚整個人都筋疲力竭。
起先是帶著氣,恨不得將程闕咬下一塊肉來。
所以在他弓著腰橫衝直撞時,她抱著他的脖子咬,牙齒尖銳,用盡了渾身力氣,跟只深山叢林裡的孤狼一般。
汗與汗相觸,黏膩的觸感卻沒讓兩人分開,反倒多了幾分親密感。
身體已經負距離,卻還是各懷心思。
商未晚的長髮已然溼了些,程闕更是像剛淋了雨。
空調開到二十二度,也還是無法照顧到揮汗如雨運動的人。
垃圾桶旁是空了的包裝盒和盛滿的橡膠套。
一室狼藉彷彿在提醒兩人在這個悶熱潮溼的夜晚,經歷了怎樣的意亂情迷。
商未晚只睡了兩個多小時,鬧鐘便急促響起。
她醒來時腦子還混沌,環顧四周卻發現空空蕩蕩。
程闕就跟進化掉了睡眠的新人類一樣,早已離開房間。
商未晚起來拉開窗簾。
昨晚的悶熱潮溼只是大雨預警,整座城市陷入大雨之中,被霧氣籠罩。
翠綠的樹葉被雨打得嫩綠,可站在高樓之中,只能遙遙望到這大霧之中並不清晰的高樓。
商未晚沒管這一地狼藉,走路還有些彆扭。
但也匆匆去洗漱,從櫃子裡隨便拿了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