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堯卻盯著她看：“那我就要三個月內完成呢？”
“可以去萊星證券試試。”商未晚毫不猶豫地把生意往對家推：“不過我們已經簽署了合同，具體的還得法務部再溝通。”
Kevin也不知平日裡一貫溫和的商未晚，今天忽地如此尖銳。
不過卻替他說了他不敢說的話，所以Kevin也沒吱聲。
最終，蘇堯的秘書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蘇堯這才輕嗤一聲，將墨鏡抵在桌上，“行，就半年。Rieken，立軍令狀麼？”
商未晚心裡都厭惡到了極點，果然是賭徒。
連這種事兒上都要跟人博弈。
很煩。
商未晚卻面帶微笑地搖頭：“不了，我只能盡力讓寶萊在半年內上市。”
“怕做不到？”蘇堯尖銳地問。
商未晚微頓：“不喜歡跟人賭。”
會議結束後已經中午，商未晚從會議室出來先去了衛生間。
待在衛生間格子間裡放空，整理情緒。
沒一會兒有聲音傳來。
“聽說了嗎？寶萊的IPO是格瑞小公子親自操刀，而且今天來咱們公司，好帥啊。”
“他渾身都散發著金錢的光輝。要是被誰釣到了，這還不一下野山雞變成鳳凰？”
“可得了吧，那種豪門可不是咱們這種人能攀……對了，他跟Rieken好像很熟。”
“哈哈。全世界的男人都跟Rieken熟，Rieken升得這麼快不就是因為那個嗎？”
“哪個？長得漂亮？”
外邊的討論聲忽地戛然而止。
商未晚放空完畢，本來想出去的，結果聽到她們開始討論自己，手又放下。
等了會兒，才聽見一道女聲壓低了說：“給咱們大Boss做小三兒。”
“真的？”另外一人驚訝：“不是吧？她看上去不像那種人。”
“怎麼不像？長了一張風情臉，漂亮估計也是整的，像她這種進娛樂圈不好麼？來錢更快。”那人嘖了聲：“咱們MD不就是看上她那張臉了麼。”
水聲停止，商未晚也開啟門走出來。
就見那兩個女孩兒回頭看了眼，頓時臉色煞白。
“Rieken姐。”兩人顫著聲音打招呼。
商未晚沒有說話，挽起襯衫袖子，手放在感應水龍頭上，冷水滑過她纖白的手指，暈出紅色，似是晚霞暈染後的玫瑰。
“招股書上資料錯誤，語句不通，用詞粗略。”商未晚不疾不徐地說，沒有刻意施壓，只是那聲音冷下來，自帶壓迫感：“原來是因為時間都用來給領導造謠。”
“如果這麼喜歡八卦，為什麼不去當營銷號？”商未晚把手拿出來，抽了張紙插手，斜睨她倆，“我看你很有做營銷號的天賦，進娛樂圈吧，來錢更快。”
說完之後，大步流星出了衛生間。
商未晚只對她們的臉有印象，上下班坐電梯的時候偶遇過，應當是別的部門的實習生，看著就很小。
她只是給她們上了職場第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