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看了一眼臥室裡面的床頭櫃,這個房間是朝南的,床頭櫃靠近窗臺,在床和窗臺之間有半米左右的距離,在床頭櫃和窗臺之間也有大約十厘米左右的距離。
根據警方檢測到的被害人掌紋推斷,當時被害人應該是站在床頭櫃和窗臺之間的十厘米間隙那裡,被害人明顯是藏在那個間隙裡面朝外面看,但是由於那個間隙比較窄小,被害人不小心栽倒了一下,結果手掌就按壓在了床頭櫃上面。
徐天走進了那個間隙,試著朝外面看了一眼,站在那裡往外面看的視角還算寬闊,能看見好幾家商鋪,那些商鋪門前的道路也看得比較清楚,再有就是也能看到對面那棟樓的一些底層窗戶。
“被害人有可能是在這個房間裡面看著對面的什麼東西或人,但是為什麼被害人被捂死在這個房間裡?這個住戶可以被排除作案嫌疑嗎?”徐天問民警。
“住戶可以被排除,我們已經看過這裡的住戶在單位的監控錄影,今天一整天,住戶都在單位上班,人證物證都有。”民警說道。
“那就要排查逗留在這棟樓裡面的人了,和今天凌晨發現的兩個死者一樣,有很大可能是這棟公寓裡面的人作案。”徐天說道。
“綜合前面兩起案件,我們排查到了兩個共同點。”民警說道。
“都是什麼?”徐天問道。
“首先是發現頂層水暖閥門裡面的被害人,還有這裡的被害人,發現這兩具屍體的人是同一個人,就是那名巡邏的保安。另一個共同點就是,我們今天上午排查到的一名嫌疑人今天一直都待在家裡沒有出門。”民警說道。
“就是那個剛剛搬進來的女人?”徐天問道。
“是這樣的。”民警說道。
“那保安是怎麼回事?保安難道沒有歇班嗎?”徐天問道。
“根據保安和物業經理提供的口供,那名兩次發現死者的保安本來是昨天上了一宿夜班,今天白天應該是休息的,但是那名保安幫同事上了一個白班,就是這樣的。”民警說道。
“還真是巧合,夜班和白班都發現了一具屍體,那麼現場檢測的痕跡怎麼樣?除了保安以外還有其他人的痕跡嗎?”徐天問道。
“這個案發現場只有戶主和被害人的痕跡,保安的指紋一個都沒檢測到,因為保安發現屍體的時候房間是敞開著門的,保安走進去之後看見被害人躺在臥室裡面以後馬上就報了案。”民警說道。
“鞋印呢?也沒檢測出來嗎?”徐天問道。
“保安穿的是帆布鞋,鞋底沒有紋路,我們檢查過他的鞋底,紋路已經被磨平了,那雙鞋看起來已經穿了很久的樣子。”民警說道。
“現在的技術應該可以檢測出保安的鞋印吧?”徐天問道。
“檢測是檢測出來了,很遺憾,保安的鞋印非常整齊,沒有亂踩過案發現場,根據鞋印的排布情況幾乎可以排除保安的殺人嫌疑。”民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