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員密集的違建出租屋想要查到今天都有什麼人和被害人接觸過並不難吧?”徐天問道。
“沒錯,今天是工作日,而且由於樓上居住的大部分是女性,房東違建出租屋確實有不妥之處,但是在看守閒雜人等的方面,房東還是挺負責的,根據房東的供述,從今天早上到現在,只有送餐的女子進過出租屋,但是送餐女子並沒有停留,在一分鐘之內就匆忙離去了。”老陳說道。
“如果被害人的死和那一下重擊有關,就不能排除送餐女子的嫌疑,不過還要看法醫檢測的結果是什麼,如果能精確被害人頭部被重擊的時間就好了。”徐天說道。
“是新傷,根據頭皮腫脹的程度來看,初步判定被害人受到重擊的時間就在今天上午,所以就排除了早上案發的可能。”老陳說道。
“這就容易多了,被害人多半是和這棟違建樓房內部的人起了矛盾,這件案子看起來和執年太歲並沒有多大關係。”徐天說道。
“還是做進一步調查吧!我們不能放過任何案子,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危急,你應該懂得其中的道理吧?”老陳說道。
“那就做一邊排查好了,這個違建樓房裡面現在所有在家裡待著的人都是嫌疑人,包括那名送餐女子。”徐天說道。
警方很快清查了一遍違建樓房,總共清查到三個留守在出租屋裡面的人,而且都是女性。
第一個嫌疑人是一名剛畢業的大專生,在附近的電子工廠工作,因為倒班的緣故在家中睡覺,在民警敲開她的房門時,還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民警詢問她為什麼外面這麼吵還能睡得那麼踏實,原因是這名嫌疑人的耳朵裡帶了海綿耳塞。
第二個嫌疑人是個和被害人年齡相仿的女子,在附近的紡織廠工作,也是因為倒班的緣故留在家中睡覺。在民警敲開她的房門時,該嫌疑人的精神狀態比較良好,而且她當時手上還有一些泡沫,正在家中洗衣服。
第三個被害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是剛剛來到這座城市做家政服務的人員,不過該嫌疑人已經被家政公司辭退,原因是盜竊僱主家的東西,這個原因和被害人失業的原因還挺像的,所以這第三個被害人率先被傳到樓下警車裡面問話。
“你和被害人認識嗎?”老陳問道。
“見過,不太熟,因為我在這裡才住了不到一個月。”
“你知道被害人是因為什麼事情失業的嗎?”
“盜竊!樓裡的人都知道,大家都在背後議論她。”
“今天上午你有沒有見過被害人?”
“沒有,我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沒出去過。”
“為什麼一直留在家中?”
“因為這幾天沒什麼事情可做,我也找不到家政的工作了,等房租到期,我就準備回老家過年,車票都買好了。”
“那麼在今天上午的時候,你有沒有聽見被害人家中有過爭吵的聲音?甚至有動手打架的聲音?”
“這個我還真沒注意,因為這裡平時有很多人都會吵架,所以吵架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如果你今天上午有聽到樓上吵架,那你應該有印象吧?”
“我真沒印象,因為我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一整個上午我都躺在床上,期間還睡著了好幾次。”
“你一整天都待在家裡這樣度過的?”
“那我還能去幹什麼?已經被家政公司拉黑了,我也不會做別的工作,我是打算過幾天房租到期了以後回家過年,等年後去別的城市找工作。”
“為什麼一定要等房租到期才走?”
“因為交了一個月的房租啊!是簽了合同的,房東不會給退房租,不住也是浪費嘛!”
“你和被害人的房間離的不遠,如果被害人房間裡發出什麼聲音,你應該可以聽到,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