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做法真是讓我想不明白。”徐天嚴肅說道。
“與其破壞案發現場,還不如把案發現場完整留下來給警方偵破,我覺得我的做法沒錯,那片海景房距離市區太遠了,雖然距離最近的醫院只有十五分鐘車程,但是那個時間堵車非常嚴重,最重要的是,被害者是當場死亡的,所以根本沒有救治的必要。”小艾說道。
“我現在無心和你爭論這件事情,我只想讓你告訴我,剛才你說你看到了兇手的模樣,那麼兇手是什麼人?”徐天問道。
“我說出來你恐怕也不會覺得太誇張,難道你心裡沒有推測出兇手是誰嗎?”小艾說道。
“老馬對嗎?”徐天問道。
“兇手就是房子的主人,不過我還沒想明白他是如何製造不在場證明的,當時案發的時候我親眼看見了老馬行兇殺死了被害者,被害者死亡的準確時間是傍晚六點四十五分,可那個時候老馬還在警局接受審訊。”小艾說道。
“我就知道,能夠殺死被害者的人只能是老馬,你真的確定看見的兇手就是老馬?”徐天問道。
“我和於義一同去的老馬住處,你知道老馬家的屋子裡為什麼那麼幹淨嗎?”小艾問道。
“該不會是……”徐天已經推測出了大概。
“於義當時已經潛入了老馬的家中,於義站在老馬家中的二樓樓梯口和我同時看見了老馬行兇的全過程,為了隱藏痕跡,於義在老馬離開家裡之後,把房間清洗了一遍才和我離開,我們是從前門處離開的。”小艾說道。
“可是這說不通,老馬在警局的時候應該沒有脫身方法,就算老馬去上廁所,也只能是在警局內部,而且還要有警員看守才對,警局距離老馬的家中有半小時路程,這件案子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徐天說道。
“更匪夷所思的事情還在後面呢!你知道嗎?我和於義並沒有馬上離開案發現場,當於義清理完屋子以後,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的事情了,我們前腳剛離開老馬的家中,老馬祖孫倆馬上就開車回來了。當時我記得很清楚,我們和老馬開的車子迎面相對,我和於義走在海景區的馬路上,我還幻象了老馬會開車撞我們,可是老馬並沒有。”小艾說道。
“老馬在行兇的時候應該看見你了吧?”徐天問道。
“不止看見了我,於義對我說,老馬行兇之後是準備往前門跑去的,可是老馬剛想轉身跑掉,他一眼就看見了在二樓樓梯口站著的於義,所以老馬就從後門處跑掉了。”小艾說道。
“老馬是從海面逃走的?”徐天問道。
“我親看看見老馬跳進了海里,至於他游到哪裡去了,我也不知道。”小艾說道。
“這不科學,難道有個和老馬長相一樣的人行兇殺了被害者?這麼解釋實在是太牽強了。”徐天說道。
“我也不相信這種事會發生,老馬一定是從警局溜了出來,至於老馬是怎麼從警局溜出來的,這件事實在是讓我想不明白。”小艾說道。
“那我們去海景房就毫無意義了,你既然已經證明了老馬就是殺人兇手,那麼我們應該調查的地方應該是警局才對。”徐天說道。
“你是在說夢話吧?你覺得我們有機會溜進警局嗎?”小艾說道。
“就因為沒機會,所以我們要從側面瞭解到這件案子的全經過,海景房只是一個殺人現場,真正有秘密的地方其實是警局。”徐天說道。
“我看過地圖了,從警局到海景別墅區的最快距離是二十二分鐘,這還是路面上沒有太多車子堵塞,一路上全是綠燈的行車時間,而且車子的行駛速度是合法的最高速度。”小艾說道。
“老陳那天開車載著我從警局前往案發現場大約走了半個小時,這期間確實經歷了很多交通崗,而且還在一個路口堵塞了半分鐘。”徐天回憶說。
“所以說,二十二分鐘只是最快的速度,半小時左右才是正常速度,老馬不可能在警方的眼皮底下消失一個小時,因為來回要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老馬是絕對沒有機會爭取到的。”小艾說道。
“如果警方有人給老馬開綠燈呢?”徐天說道。
“除非是一個很有權勢的人物,老陳那個級別的都沒有這個權力,而且警方的人也不可能全部都是執年太歲那一夥的,不可能當天晚上在場的所有警員都倒戈了吧?”小艾說道。
“這確實是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可是這裡面一定還有別的原因,一定有!”徐天說道。
“這些天我也在想這個事情,來回路程一個小時,回家殺完人以後再返回警局接走外婆,然後回家以後報案,聲稱自己家裡死了一個陌生人,老馬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就算他想殺人,而且他犯下這個罪行的過程被我們合理的破解出來,那老馬的殺人動機也太扯了吧?誰會在自己家殺人?根據我的調查,老馬是一個很封建的人,他家**奉了菩薩和保家仙,甚至還有很多基督的書籍,老馬的外婆也是個迷信的人,在老人家的房間裡充斥著一股很濃的佛香味,老人家應該是每天都有燒香拜佛。”小艾說道。
“如果是這樣,老馬就沒有在自己家殺人的理由,但是這個資訊準確嗎?”徐天問道。
“於義在老馬家中調查到了這些事。”小艾說道。
“於義調查到的?你沒有走進老馬的家中嗎?”徐天問道。
“當時我想要站在海邊靜一靜,所以沒跟著進去,而且兩個人進去被圍捕的機率大,所以我選擇站在海邊給於義望風。”小艾說道。
“那也就是說,這些情報都是於義看到的,你並沒有看到。”徐天說道。
“你不用懷疑於義,這個世界上,我最相信的人就是於義,我可以給於義做所有的擔保。”小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