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跟著於義沿著小山谷走了大概有半小時,終於走出了這條令徐天感覺到窒息的地方。
前面那條路徐天覺得很熟悉,就是徐天從陳家古宅沉睡以後醒來時看到的那條路。
當時徐天有回頭看後面,但那個時候徐天的身後是一片小樹林,因此徐天並沒有看到這條小山谷。
“這裡我來過,不會是你們把我弄來的吧?”徐天問道。
“除了我們,誰敢不計後果對你做這種事?如果是執年太歲把弄暈,你的小命早就沒了。”小艾說道。
“我明白了,你們說的測試是真的,在陳家古宅外面那個犬神廟中你是假死?可是不對啊!那具被巨斧砍成兩截的屍體不像是假的。”徐天說道。
“你並沒有觸碰屍體,怎麼知道那不是假的呢?”小艾說道。
“我明白了,是揚琦吧?你和揚琦是一夥的。”徐天說道。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小艾陰沉著臉說道。
“揚琦這個人一直都很讓我覺得可疑,他在上海的時候就有故意接近我的嫌疑,你之前說過他不是警方的人,難道他和你們一樣?”徐天問道。
“揚琦比你先知道的我們,他的調查速度比你和靳老師還要快一些,畢竟他從一年前開始就已經著手調查執年太歲了。當揚琦找到我的時候,我也很震驚,面對揚琦的質問,我甚至也和他起過爭執,但是當我調查到揚琦的身份時,我毅然選擇了和揚琦合作,於是就有了我們一起登上這座島的事情。”小艾說道。
“可是揚琦他人呢?自從我在這條路上甦醒之後,我就沒有見過揚琦,難道他又比我快了一步?”徐天問道。
“你這個笨蛋,難道你的腦子裡只有案子嗎?你別忘了揚琦的身份是什麼。”小艾揚起嘴角說道。
“啊!”徐天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揚琦是去尋找救援我們的人了,只有他能抽調他們家公司的船隻,那些經常登島勸說島民拆遷的人肯定很不被這裡的人待見,我相信這裡的碼頭都不會歡迎他們,如果那些勸說島民拆遷的人想順利登島,那麼他們必須要找到隱秘的停船地點。這種隱秘的停船地點只有他們公司內部的人知道,警方不會知道,執年太歲更不會知道,我們只能依靠揚琦逃離這座島,所以你們事先就安排揚琦去抽調救援我們的船隻了。”
“算你還有點正常的思維,我們帶你回到村子裡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我們短時間內仍然離不開這座島,和執年太歲打游擊戰就交給警方吧!”小艾說道。
“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我相信這兩個小時對我們來說已經足夠了。”於義看了一眼手錶說道。
“你們這些八零後的中年人都喜歡帶手錶嗎?”徐天問道。
“哈?”於義顯然被徐天的問題問得不明所以。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有手機在身,手錶完全沒必要帶,那些名貴手錶還可以,如果是個一般的手錶,時間還沒有手機的準確。”徐天說道。
於義頓了一下,面對徐天這一連串的題外話,於義已經察覺到徐天的話裡有話。
“我只是習慣了帶手錶,靳老師不也一樣嗎?”於義說道。
“您的兩個手腕都有帶手錶嗎?”徐天問道。
“我還沒無聊到那種程度,我的手錶一般帶在左手腕,這樣寫字比較方便。”於義說道。
“我只是想和您探討一下,為什麼有些人喜歡把手錶帶在右手腕呢?”徐天問道。
“個人喜好吧?為什麼突然問我這些問題?”於義很詫異地說道。
“我只是想起一些事情,現在您可以給我講解一下帶我回到村裡的目的了。”徐天說道。
“你之前也瞭解到祠堂發生的那幾起連環殺人案了吧?”於義問道。
“我就知道,祠堂的案子和林子裡面的案子根本就不是同一夥人所謂,林子裡面是警方給我設下的案子,而祠堂裡面才是真正的命案,但是祠堂裡面的案子不是最近發生的吧?”徐天問道。
“確實如你所說,祠堂裡面的案子其實發生在三年前,這個村子裡的人已經都搬走了,這是唯一一個第一時間和開發商達成協議的村子,所以開發商才在林子外面的懸崖邊上建造了一座商場。”於義說道。
“那麼你們在我面前表演這件案子究竟有什麼目的?”徐天問道。
“和你在廢棄大樓裡面聽到的懸案一樣,這件案子也是一件懸案,而且是我身在這個村子裡的時候所發生的案子。也不怕被你笑話,老實說……我沒有能力解開這件案子。”於義說道。
“能夠把你困擾三年的案子,想必案發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吧?兇手也沒有排查到。”徐天說道。
“兇手的殺人動機確實有,但是沒有證據,我原本是想讓你解開這件案子,也算是警方對你的一個測試,但是這件案子還沒有辦完,警方的節奏就被打亂了,最後大家不得不進入那座廢棄大樓。”於義說道。
“關於祠堂裡面的連環殺人案,我希望你把案件的全過程講給我聽,不過我不能保證會解開這件案子。”徐天說道。
“這件案子是你的強項,我相信你可以的,不過在解開這件案子之前,我想對你提出一個要求。”於義說道。
“你沒有搞錯吧?現在是你在有事求我,你還對我提出要求?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徐天說道。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把這件案子保密,我不想讓老陳或者警方知道這件案子的真相。”於義說道。
“你這個要求已經違背了我作為偵探的職業道德,任何案件都應該讓警方知道真相,至於警方要不要把案件公佈於眾,那是警方的事情,你這個要求我做不到。”徐天說道。
“我知道你會這麼回答我,但是如果你聽我把案情敘述給你以後,你可能就不會這麼說了。”於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