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呢?人沒找到?”徐天問道。
“因為商船上面的工作人員無法證實當時上船的那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嫌疑人,而且那名上船的男青年根本就沒有下過船,只有少數商船上的工作人員和他打過照面。”於義說道。
“在穿上失蹤了?”徐天問道。
“可以這麼說,那些和男青年打過照面的人對他都沒有印象,因為當時商船上的工作人員提供給警方的證詞說,那個男青年在碼頭求救的時候看見商船有去救他的傾向以後,男青年就跳海往商船的方向游去了,男青年上船之後全身都被海水浸溼了,而且男青年的臉上當時還掛著些許漂浮物,所以大家對男青年的樣貌都沒有什麼太深的印象。男青年上船之後就被安排在休息室了,由於當時商船距離內陸不是很遠,所以就沒有給男青年吃飯洗澡。也因為商船上面的工作人員已經離家許久,所以大家都著急回家,之後誰也沒顧得上救上船的男青年,有很多人在警方對上船展開調查之前甚至都已經忘了被救上船的男青年。”於義說道。
“雖然這裡面有一些不符合邏輯的情況,但是嫌疑人就此沒有聯絡了對不對?”徐天問道。
“你指的不符合邏輯是指為什麼在島上的碼頭求救會被商船救下是吧?”於義問道。
“這的確是個不符合常理之處。”徐天說道。
“根據當時商船上的工作人員給出的答覆,是因為男青年在求救的時候喊聲非常大,就像是有人在追殺他似得,本來商船是想靠岸看看有沒有什麼情況,但是那個男青年自己率先跳進了海里,加上把男青年救上船以後,並沒有看見碼頭上有什麼人,所以商場上的工作人員就沒有太在意這些事情,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剛才所說的,商船上面的人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他們都著急回家,因此就忽略了這件事情。”於義說道。
“聽起來還蠻合理的,從那之後,你就把懷疑物件轉移到了老奶奶身上是嗎?”徐天問道。
“因為在祠堂裡面發生的案件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加上我之前有觀察到老奶奶裝傻的事情,所以最值得懷疑的人肯定就成了老奶奶。”於義說道。
“你懷疑老奶奶肯定也是有根據的吧?”徐天問道。
“因為第四個案件發生的那天晚上,我沒有見到老奶奶從祠堂裡面走出來。之前你已經聽過了老奶奶的事蹟,每天老奶奶都會到祠堂去,差不多下午到傍晚的時間,老奶奶一定會走出祠堂,有的時候也會提前到中午或者上午,反正老奶奶從來沒有在祠堂裡面過夜過,她的外孫子老馬也不會允許老奶奶在祠堂過夜。第四件案子發生的那個晚上,我一直都在祠堂外面盯著,我當時的住處就是祠堂大門外的一個小房子裡,我心裡明白案子正處於白熱化階段,於是我就一邊盯著祠堂,一邊思考案情。我差不多是從下午的時候就開始盯著祠堂的大門了,那天我聽見看門的打更人抱怨老奶奶還沒有出來,之後村組長和老馬進去過祠堂,他們出來的時候都在嘆氣,我還出門和他們打了個招呼,根據當時我打聽到的訊息,當天老奶奶就是不肯回家,那天是重陽節,所以老馬想早一點把老奶奶接回家去。那之後我回到小房子裡面繼續盯著祠堂,一直到太陽落山以後我也沒見到老奶奶從祠堂裡面走出去。在夜晚降臨之後,因為當天我和徐先生有約,我就趕去徐先生家裡了,在路上我還碰見了前去祠堂找老奶奶的老馬,我還訓斥了老馬一下,怎麼一下午都沒有去接老奶奶,為什麼要等到太陽落山以後才來,老馬當時也覺得有些慚愧,和我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趕去祠堂了。直到案發以後的清晨,我在調查的時候得知,當天晚上沒有人看見老奶奶離開過,但是老馬卻說當天晚上把老奶奶接走了,而且老奶奶也確實在清晨的時候在自家的屋子裡睡覺呢!可是根據我的調查,無論是祠堂的打更人還是祠堂白天的看守人,都沒有見到老奶奶離開過。”於義說道。
“這裡面有兩個疑點,第一個就是祠堂的看守人或者打更人有沒有看見老馬在太陽落山以後去祠堂裡面接應老奶奶;第二個疑點就是祠堂裡面盯著戲臺子的警員有沒有看見老奶奶離開。”徐天問道。
“打更人和看守人交班以後確實看見老馬走進祠堂了,可是打更人卻對我說,老馬進去之後差不多過了十分鐘左右自己走了出去,老奶奶並沒有跟著他離開祠堂,但是老馬對這件事是持有否認態度的,老馬堅持說自己有帶著老奶奶離開,由於打更人是個醉鬼,當晚他有喝了很多酒,而且打更人平時和別人說話的時候也非常沒譜,因此他的證詞沒有被警方採納。”於義說道。
“但是祠堂後院應該一直都有警員在看著戲臺子吧?難道沒人看見老奶奶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嗎?”徐天問道。
“當天確實發生了一些狀況,白天在祠堂後院看守的警員在傍晚的時候臨時被抽調到草崗村去了,當天草崗村發生了犬神廟被打砸的事件,還傷了人,由於在草崗村鬧事的人是有名的地痞,所以警員就被抽調到那裡去了。”於義說道。
“你們暗中調查這座島的人也被抽調去了?”徐天問道。
“那倒是沒有,不過當天我們的人臨時接到命令,大部分都去開小會了,白班和夜班人交班的時間就是開小會的時間,所以祠堂後院有二十分鐘左右是無人看守的,後來等夜班人去盯著戲臺子的時候,老奶奶已經不見了,但是當時祠堂後院的燈火還沒有熄滅,所以夜班警員可以確定祠堂後院沒有其他人。”於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