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案件都不可能存在無解,一定有個真相存在。”徐天說道。
“這個道理我們所有人都明白,可是這件案子的蹊蹺程度完全超過了一般的案件,新娘死後為什麼指紋會出現在一千五百公里以外的貨車司機家?還有舞女明明自己都承認去過貨車司機家,但是警方絕對沒有在貨車司機的家中勘察到舞女的指紋,這一點根本就是無解。”靳老師說道。
“那麼舞女和貨車司機的關係是什麼?您之前刻意強調過舞女不是陪酒女,他們之間應該不是金錢交易那種關係吧?”徐天問道。
“他們是高中同學,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一段老套的狗血故事,就是當年貨車司機追過舞女,然而貨車司機並沒有得手,後來舞女的人生也不完美,然而貨車司機也並沒有逆襲成為高富帥,他們兩人可以說命運都不是很好,在案發前一個月他們偶然相遇,就談起了戀愛,事情就這麼簡單。”靳老師說道。
“我覺得不會是偶然相遇,這一切都是有人設計好的,背後的兇手一定想要殺死那些死去的人其中的某些人或者某個人,這件案子的兇手是一個邏輯非常謹慎的人。鄉村的婚禮也好,貨車司機和舞女的相遇也好,一定有人在背後設計了這一切,貨車司機會拿著DV拍攝到醫院的案發全過程就是最好的證據,要不然一個貨車司機怎麼可能在鄉村的醫院歇腳?而且您講述案件的過程中沒有提到過貨車司機的貨車出了故障,整件案子只有這一個不合情理的地方。”徐天說道。
“你說的非常好,這也是當年專案組成員想到過的細節,可是沒人查到究竟是誰策劃了整件案子,甚至警方調查了所有涉案人員的背景,當然也包括每一位死者,最後還是沒有追查到任何可能作案的嫌疑人。”靳老師說道。
“兇手一定和貨車司機認識,要不然就是舞女,兇手熟悉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又知道他們兩人同在東安市。還有就是兇手肯定知道出現幽冥新娘的村子,整個婚禮的細節兇手都可能知道,還有就是兇手知道那個村子裡的一切人際關係,新郎的父親殺死新娘以後能讓所有人,包括新娘的父母都包庇兇手,這裡面一定有還有個故事,然而兇手對這個故事非常清楚。”徐天說道。
“偵查組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可是這個想法的背後要調查的人實在太多,貨車司機和舞女當年的高中同學和老師都在調查的範圍內,可最後警方追查了每一個人以後都沒有發現有作案可能性的人,然而接下來要追查的就是是貨車司機和舞女的高中校友了,這個追查的人數實在太多,而且不可能每一個人都能查的到。”靳老師說道。
“沒錯,因為貨車司機和舞女都已經死了,他們倆有可能當年上學的時候認識某一個其他班級的人,這個人就可能是兇手,但是這個人也可能不是和他們同年級的人,也可能是某一個校外人員,這都說不準,先不說貨車司機和舞女都已經離世了,就算他們還活著,也可能追查不到兇手。”徐天說道。
“最後只好放棄這個案子,也就成了懸案,不過現在案子還沒過法律追訴期,但是現在想要翻案也幾乎沒有可能性了。”靳老師說道。
“我有一個假設,如果我是兇手,那麼我會透過什麼途徑去打聽到貨車司機和舞女呢?而且我們說了這麼半天都是圍繞著貨車司機和舞女去探尋線索,其實也有可能是兇手探聽到了一千五百公里以外山村的事情,反正山村的案子也好,醫院的案子也好,或者東安市的案子也好,這三起案子一定有兇手所指的地方,或者說兇手和這些人都有深仇大恨。”徐天說道。
“醫院的案子還好,三個死者都和新娘有一些聯絡,但是貨車司機強行出現拍攝醫院的案發過程讓人覺得最為可疑,還有那個和新娘長相一樣的舞女,這些事情綜合起來以後其實每個人都沒有完全和案件脫離干係。”靳老師說道。
“如果現在咱們手上沒有其他事情,我一定會親自理清這個案件。”徐天說道。
“不過現在這個案件也只能當做茶餘飯後的話題來講一講了,這是一個絕對無解的案件,這背後需要大量的走訪調查,可是最後調查完畢也不一定能調查出線索,兇手的嚴謹邏輯和所有涉案人員的死亡都把這件案子推向了懸案。”靳老師說道。
“我倒是不覺得,咱們還有那五個在屠村時生還的少男少女可以詢問,他們之所以會生還也絕對不會是巧合,這一點您心裡也非常清楚吧?”徐天說道。
“沒錯,我相信他們的生還不是巧合,有可能他們知道什麼內幕,也有可能是他們之間的某一個人知道什麼內幕,更有可能是兇手不想讓他們死,這些都是說不準的,想要調查這些事情也並非易事。”靳老師說道。
“這件案子確實能讓人提起興趣來,看似無堅不摧的嚴謹案件,這中間也不是完全沒有不合理之處,可是貨車司機和舞女被滅口以後就等於封住了突破口,兇手的高明之處顯而易見,但是我堅信,沒有無堅不摧的案件,突破口一定存在,就在那五個生還的人當中。”徐天說道。
“我說你們有完沒完?”揚琦在一邊流著滿頭大汗抱怨道。“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還提起幹嘛?”
“奇怪,這裡又不熱,我們還要轉移注意力來禦寒呢!你為什麼滿頭大汗?”徐天問道。
“因為你們講的故事太蹊蹺了,而且當年在那個村子生還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內幕,你口口聲聲說我們生還的五個人就是突破口,可是我們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那個暑假我跟著表哥和他的四名同學去了那個村莊,最後我們只有五個人生還了,家住那個村莊的一個同學遇害了,我們五個外人生還了,就是這麼簡單。”揚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