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並沒有任何論證,可是當我調查到那個埋葬貓咪的女孩曾經在圖書館幫過忙的時候,我瞬間感覺這件事未免太過巧合了,這就好像在告訴我,不要再調查了,你就是栽在了那個女孩的身上。可是這樣子也是在間接告訴我,趕緊找到那個女孩,只要找到了那個女孩,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林醫生說道。
“這看起來確實像一個圈套。”徐天說道。
“我沒有中招,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事情的真相,然而這一切的起源都來自於我童年時期經歷過的那個神秘的事件。當時的狀況已經非常明顯,有人不想讓我繼續調查下去,但是那個人沒有選擇攻擊我,而是一步一步在誘導我走出最初我想要調查的事情中,這一切都被我看破了。”林醫生說道。
當林醫生說到這裡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的臉上全都有著同樣的神情,好像林醫生說的這個故事把他們的過去都揭露出來了一樣。
“你等等!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這時候一隻坐在角落的田慧珍開口說話了。
“你想問我什麼?”林醫生說道。
“就是……就是你調查的那所大學叫什麼名字?你說得這件事情好像和我的經歷非常相似。”田慧珍說道。
“那所大學就是東安市南郊的外國語大學,是近幾年才建起來的。”林醫生說道。
“那你調查事件時去過的圖書館是在外國語大學西南角那邊嗎?”田慧珍問道。
“是的,你怎麼會知道圖書館的位置?難道說……你……”林醫生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
“沒錯,就是你,七年前我見過你,你可能都已經忘記了,當時我就是那個圖書館的工作人員之一。”田慧珍說道。
“什麼?你在圖書館工作過?那麼你知道那個女孩的下落嗎?”林醫生急切問道。
“你說的那個女孩我確實有所耳聞,她就是當時在學校流傳很久的恐怖故事的女主角,埋葬貓咪的花花!”田慧珍打著冷顫說道。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麼個傳說?”林醫生說道。
“你沒聽說過很正常,因為大家誰都不願意提起那個傳說。你也知道,外國語大學是近幾年才建造起來的,你講述的故事中有個貓咪的墳場,而這件事也恰巧和我知道的故事可以串聯起來。”田慧珍說道。
“你都經歷了什麼?”林醫生問道。
“我在學校剛剛建造起來的時候就在那裡工作了,我母親就是那所大學的第一任教授,我利用母親的關係進了學校圖書館工作,當時學校還沒建造起來,我就已經在編了,所以建造學校時發生的事件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田慧珍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她從角落走了出來,坐到了徐天和靳老師跟前。
“建造學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徐天問道。
“那座貓咪的墳場是真實存在的,當時推倒廠房建造學校的時候工人就在學校的角落裡挖出很多具貓咪的屍體。當時有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一直守在那裡,不讓工人動工,經過好言相勸和威嚴恐嚇之後,女孩可謂是油鹽不進,眼看著工期逼近,當時包工頭和其手下的工人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田慧珍說道。
“他們不敢對女孩動手吧?”徐天問道。
“這一點倒是不至於,但是包工頭把女孩羞辱得體無完膚,什麼壞話都說盡了,最後叫手下的工人按著女孩,讓女孩眼睜睜看著貓咪的墳墓被挖掘機毀壞。”田慧珍說道。
“這件事有點過了,不過包工頭的做法並沒有觸犯到法律,就算女孩去投訴那些工人按著她,那些工人最多也就被拘留半個月而已,況且女孩想要拿出證據是很難的,我估計那些工人全都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吧?”徐天說道。
“那個女孩叫花花,她眼睜睜看著貓咪的屍體被挖掘機挖了出來,當時整個現場都瀰漫著一股腐屍味,有些貓咪的屍體還是連著活體老鼠被挖掘出來的,場面非常不好,最後女孩跑出了學校,事後並沒有警察找上門,那個包工頭當時丹心了好一陣子。”田慧珍說道。
“後來呢?事情沒這麼簡單就結束吧?”徐天問道。
“後來包工頭得知花花回家之後就病倒了,也沒有去報案。後來等學校建好之後,花花考上了外國語大學,她來學校的第一天就抱著一隻死去的貓咪走到原來貓咪的墳場那裡去賣掉。但是那裡被建造成了一個擺設健身器材的場地,地上都被鋪上了瓷磚。花花看到那番情景後並沒有因此放棄,她當著很多學生的面砸開了一塊瓷磚,她在那塊瓷磚下面挖出了一個小洞,之後就把貓咪埋葬在了那裡,臨走時花花還把瓷磚重新鋪了上去。”田慧珍說道。
“那時候貓咪墳墓已經是公共場所了,花花這麼做沒人阻止嗎?”徐天問道。
“當然有人阻止,但是花花一聲不吭,誰又能把她怎麼樣?當時圍觀的學生非常多,等花花離開之後,大家都沒有靠近那塊埋葬貓咪的瓷磚,雖然花花也因此受到了警告,但是花花並沒有因此收手。”田慧珍說道。
“花花後來又去埋葬貓咪了?”徐天問道。
“沒錯!花花專門在學校附近撿一些死去的流浪貓屍體,每次找到一隻流浪貓的屍體之後都會砸開一塊瓷磚把貓咪的屍體埋進去,這樣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這件事做時間長了之後,就有很多學生有意見,不過也有學生覺得花花做的沒錯,也有一些中肯的評價,總之花花已經成了全學校議論的物件。當時不免有幾個極端思想的學生,她們幾個女同學聚在一起想阻止花花埋葬貓咪,終於在一個陰暗的下午,那場學案爆發在了學校的角落裡。”田慧珍回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