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一次已經不明不白的辭職,這一次又是怎麼回到校園的?”徐天問道。
“我沒有繼續在學校擔任心理輔導醫生,這一次我是偷偷混進學校的。因為媒體報導了鬧鬼的宿舍,所以前去觀光的人很多,最後因為去的人太多了,學校就把那棟宿舍樓封上了。可是這樣一來流傳出來的資訊更加驚人,以前只是在那棟宿舍裡面住宿的學生流傳出在那間鬧鬼宿舍看見過鬼,等宿舍被封掉以後,全校的學生都有謠傳,那棟宿舍樓每天晚上都會發出嬰兒的啼哭聲,但是有人分辨出那是母貓在叫。”林醫生說道。
“如果是母貓在叫,那麼學校也沒有必要封掉宿舍了吧?是不是發生了事件?”徐天問道。
“確實發生了事件,我也是後來才聽說的,在那棟宿舍樓被封掉之前,有兩名女學生在宿舍上吊自殺了,是兩名!”林醫生腔調說。
“竟然有這種事?”徐天覺得非常吃驚,不由得拿這件事和東安市那些自殺的少女對比了起來。
“這件事學校並沒有公佈,但是紙包不住火,在宿舍樓被封閉之後就有人把這個訊息流傳了出來,我當時也沒有去求證,但是在封掉宿舍樓之前我曾經去學校門口轉悠了幾次,有一次我看見學校門口有學生家長在鬧事,他們把花圈和紙人之類的喪葬品擺在了學校門口,所以即使沒有得到證實,我也相信有學生上吊自殺是真的,即使不是真的,也肯定有學生死在了校園裡。”林醫生說道。
“那之後呢?那棟宿舍樓到底怎麼回事?”徐天急切問道。
“在宿舍樓被封閉之後,我找到了宿管教師,我用自己的方法得到了那棟宿舍樓的鑰匙,這件事我就不贅述了。在得到鑰匙的當天夜裡,我潛入到那棟宿舍樓裡面,那一個晚上是我度過最慢長的一個晚上之一!”林醫生又喝了口水繼續說道。“宿舍樓裡面雖然沒有斷電,但我也不敢開燈,因為只要我開了燈,就會被外面的人發現,所以我是摸著黑爬上樓的。為了不弄出聲響,我上樓的時候還脫掉了鞋子,當時樓梯的臺階非常乾淨,那裡面有人打掃過,而且沒填都在打掃。當時我覺得學校應該沒有想要永久封閉那棟宿舍樓,畢竟那是一棟非常大的宿舍樓,學校可不會輕易廢棄那麼大一棟宿舍樓的。但是走了幾步之後,我聽見一樓傳來了開門的響動,緊接著傳來步履闌珊的腳步聲,那個腳步聲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腳步聲非常不穩健,聽起來就像是一個腿腳不靈便的老奶奶一樣。那個時候我還沒上完第一個樓梯,我整個人處在一樓和二樓之間的樓梯上。那個夜晚外面並不算很黑,而且校園裡面有路燈,所以一樓宿舍大廳看起來還算明亮。那個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一直到我認為那個老奶奶應該已經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突然間從一樓走廊上竄出來一隻貓。那隻貓當時看見我了,外面的路燈透過宿舍的塑鋼玻璃大門照在了那隻貓的身上,貓的眼睛可以反光,我站在樓梯上可以清晰看見那隻貓的眼睛在反著很透亮的光芒。那隻貓轉頭看向了我,就在我極度緊張的時候,那隻貓突然猛地衝向了我,我努力保持鎮定,可是那隻貓並沒有向我撲來,而是竄上樓梯往樓上去了。在那隻貓消失以後,我並沒有繼續行動,因為那個老奶奶還沒有出現,我怕我挪開腳步以後會被那個老奶奶聽見。我就那樣佇立在一樓和二樓之間的樓梯上等待老奶奶的出現,可是等了好長時間都沒有再聽到那個老奶奶的腳步聲。”
“你要講的不會是老奶奶變成一隻貓吧?這樣的故事可不好聽哦!現在我們可不是聽你講鬼故事的!”徐天吐槽道。
“我不知道那個老奶奶究竟去哪了,當年我就有懷疑過,但是我的認知都是科學的,我自己也不相信那種封建迷信的東西,所以我等待了大約有二十分鐘左右,我就走下了樓,我想去確定那個老奶奶究竟在不在一樓。那棟宿舍是個女生宿舍,有個老奶奶值班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學校一般不會聘用腿腳不靈便的老奶奶給宿舍樓值班,綜合這些種種的疑問,我鼓足勇氣走下了樓。我來到宿舍大廳,往左右兩邊走廊看了一眼,但是並不能看見走廊的全貌,外面的燈光不能把整個走廊都照映到。我當時又沒有準備手電,那個時候的手機也沒有手電的功能,但是我可以利用手機螢幕那一點微弱的光芒照路,而且手機的光芒非常微弱,外面的人也不容易發現。我開啟手機先往傳來老奶奶腳步聲的右側走廊走去,在路過值班室的時候,我刻意推了一下值班室的房門,雖然我知道之前老奶奶的腳步聲絕對不是從很近的值班室裡傳出來的,但我還是推了推值班室的房門,很湊巧,值班室的房門被我推開了。我鼓足勇氣把手機探進值班室裡,環顧了一圈之後並沒有發現有人在裡面,於是我就撤回到了走廊上。走廊上沒有一個人影,我挨個推了走廊旁邊的宿舍門,終於在第五個宿舍的時候,我把宿舍門推開了。之前我聽到的老奶奶腳步聲差不多就是從那個距離傳出來的,老奶奶應該就是從那件宿舍裡面走出來的。我進去用手機掃了一下宿舍裡面,發現那間宿舍就是一名上了年紀的女性所居住的。那間宿舍裡面沒有上下鋪,兩個床鋪都是一層的,而且陽臺上掛著幾件老年婦女的衣物,門口鞋架上也放著幾雙老年人款式的女性鞋子。但是宿舍裡面沒有人,同樣也沒有灰塵,那間宿舍一定住著一個老奶奶,但是我並沒有聽見老奶奶的腳步聲繼續在走廊裡行走,她也沒有回到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