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神秘事件?”徐天問道。
“當我在那所大學裡調查時,我發現校園的西北角落有一塊被圈起來的菜地,我是從九月初開始調查那所大學的,那個時候菜地裡面還是一片綠油油的,等到了九月中旬,菜地開始泛黃,種植菜地的是學校食堂管理員,等他們把菜地裡面的枯黃殘枝收拾好以後,我看見菜地裡面有幾個凸起的小土包。當時我就覺得有些蹊蹺,可能是因為童年時期看見過那些貓咪墳墓的緣故,我就有些好奇那些小土包會不會是貓咪的墳墓。當時那些小土包前面沒有立著墓碑,我當時使了個心眼,沒有急於求證那些小土包到底是什麼,而是一邊在附近的圖書館查資料,一邊坐在圖書館的窗邊觀察著有沒有人接近那些小土包。就在九月下旬的某一天,有個女同學抱著一隻已經死亡的貓咪走進了菜園子,我坐在圖書館的窗邊看得清清楚楚,那個女同學在那些小土包旁邊挖了一個深坑,她把貓咪埋了進去。我觀察到那個女同學並沒有顧及到周圍有沒有人阻止她,她也完全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在掩埋已經死亡了的貓咪,所以我斷定,那塊菜地一定是學校批准的掩埋小動物的地方。”林醫生喝了口水說道。
“這件事和很多年前那件事情有關聯嗎?”徐天問道。
“你聽我繼續往下說!”林醫生又喝了一大口水。“那個女同學的樣子被我記下了,之後我找到那個女同學,我也找到了她的宿舍,本來我想觀察她的舉動,可是等我埋伏在女同學的宿舍樓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個女同學。我本來查得清清楚楚,那個女同學的姓名、院系、班級,還有那個女同學的電話號等等,可是那個女同學就此失蹤了。”
“這件事你向學校反映了嗎?”徐天問道。
“何止是向學校反映!我還報了警,當時就是老陳接手的案件。可是學校根本不承認有那個女同學的存在,她的學籍也沒有查到,甚至警方去省教育部查詢了那個女同學的學籍底根,仍然是一無所獲。最後警方認為我無理取鬧,由於我是精神科的畢業生,警方甚至帶我去做了精神鑑定。我不服!於是我就懇求老陳去調查那個女同學的戶籍,只要調查到女同學的戶籍所在地,就一定能查清楚真相。老陳很是盡責,他配合了我的請求,可結果那個女同學的名字和手機號根本就不存在,就連那個女同學的身份證號都對應不上。”林醫生說道。
“你確定當時你在學校調查到的那些女同學的資料都是正確的嗎?”徐天問道。
“我對自己的認知是很清晰的,這件事情就是我接觸到執年太歲的導火線。警方最後很無奈,老陳出於對工作的負責,一度要帶我去做精神鑑定,結果我接受了所有屈辱的檢查,還好當時被醫院證明我是個正常人。那之後我單獨找到老陳,我再三對老陳強調了我的調查結果,我甚至把童年時期的遭遇都講給了老陳聽。當老陳聽到我述說的情況之後,他開始對那件事重視起來,可當時的條件下,因為那個女同學的身份根本查詢不到,這一點是被警方證實過的,所以老陳不能給我立案。但是老陳已經有一點相信了我的遭遇,於是老陳就利用其它時間來幫助我尋找那名女同學。”林醫生說道。
“七年前手機號還沒有施行實名制,那個時候女同學可以使用其它人身份證辦理的手機號,但是應該可以查詢到那個手機號是什麼時間被登出的。”徐天說道。
“老陳動用他的職務去營業廳查詢了那個手機號,結果那個手機號是另一個人在用,當時那個使用手機號的人成了我們唯一的懷疑物件。”林醫生說道。
“那是個什麼人?”徐天問道。
“是那所大學裡面的一個女生,也正因為是這樣的結果,老陳才堅持相信我。”林醫生說道。
“失蹤的女同學有宿舍吧?你們去宿舍調查的結果怎麼樣?”徐天問道。
“那所大學的宿舍是兩人一間的,很可惜,原本我調查到的資訊就是那個失蹤了的女同學自己一間宿舍,她的舍友在我著手調查學校之前就出國留學了,學校還沒有把張空床分配給其他人。”林醫生說道。
“這件事也太巧了吧?”徐天問道。
“就是說!我們大家都是讀過大學的人,學校的宿舍一向都很緊張,只要有空床,肯定會馬上把床位分配出去,這是基本的常識。”林醫生說道。
“這件事學校怎麼說?”徐天問道。
“學校給出的說法讓我和老陳大吃一驚,根據宿管的說法是,那間宿舍沒人敢住,所以一直都沒有分配出去。”林醫生說道。
“原因呢?”徐天問道。
“很老土的一個原因,宿管說那個宿舍不乾淨,就是鬧鬼的意思。”林醫生說道。
“這未免有些可笑了!不過既然有這種說法,那間宿舍裡面一定發生過某個事件吧?”徐天問道。
“這件事宿管也對我們坦白了,據說是旁邊宿舍的人經常會聽到那間宿舍裡傳來類似嬰兒啼哭的聲音,而且是那種很恐怖的啼哭聲。”林醫生說道。
“也有可能是母貓,母貓在發情的時候會有那種很恐怖的嬰兒啼哭聲。”徐天說道。
“宿舍的走廊有監控,可以確定那間宿舍沒有進過貓,而且也沒有人養貓。”林醫生說道。
“你一開始說看見那個女同學把死去的貓咪埋在了菜地裡,那隻貓難道不是那間宿舍的嗎?”徐天問道。
“我和老陳當然會調查那隻貓,可是等我們挖開菜地裡面那個貓咪的墳墓之後,我當時就傻眼了,裡面埋得根本就不是貓,而是一個爛南瓜。”林醫生說道。
“你可能中了某人的圈套,有人在誘導你。”徐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