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丹心確實沒有時間出現在前院的枯樹下,不管枯樹下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也不管陳婆的話是不是真的,至少我們兩個人都可以證明丹心不可能出現在前院。”靳老師說道。
“沒錯,可是有三個丹心在這個家裡的事情我是不贊同的,如果假設說這個兇案有幫兇還是可以解釋的,首先丹心從廚房接過去的那碗湯藥就不可能會出現在丹心的房間裡,從廚房門口接過湯藥的那個丹心往前院那邊走去了,可是咱們一直在前院那邊,根本就沒有看見過丹心從廚房走過去。我們看到的丹心是在書房裡和方先生說完話以後直接回到住處了,那麼陳婆所說的那個接過湯藥的丹心去哪了?”徐天說道。
“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這個家裡至少還有一個丹心存在,再有就是陳婆在說謊,她根本沒有看見丹心在房間裡往湯藥中下毒,也沒有另一個丹心在廚房門口接過湯藥,反正現在李娜娜已經遇害了,任憑陳婆怎麼說都可以,沒有人會給陳婆證明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靳老師說道。
“我沒有說謊,事實就是這樣。”陳婆堅定說道。
“那麼你說你一路小跑追到了前廳,可是我和靳老師完全沒有見過你往前廳那邊跑過去,我和靳老師可是一直都在前廳和書房之間徘徊著,後來我去丹心的住處找思妍時,靳老師仍然和陳帆留在了前廳和書房之間,這一點你怎麼解釋?”徐天問道。
“沒錯,我也沒在那邊見到過陳婆追過來。”陳帆說道。
“我同樣也沒有看見你們,可是我真的追了過去,這是事實。”陳婆說道。
“不對,你在說謊,就算你當時追著丹心跑到了前廳和書房之間,那麼後來你說從客房這邊準備繞路到丹心的住處時看見東子從庫房拿出掃雪工具這一點也對應不上,我記得我和靳老師從一開始就看見東子在甬路上掃雪了,是吧?東子?”徐天說道。
“我……我沒有看見你們任何人,你們不要問我。”東子一臉驚恐說道。
“你在害怕什麼?是不敢說出來嗎?我們幾個人在同一條甬路上呆那麼長的時間,你怎麼可能會沒有看見我們?”徐天質問道。
“我真的沒看見,我只想著快點把活幹完,而且家裡本來就人多,就算我看見幾個人影,我也不會去仔細看是誰,何況當時又下著大雪。”東子說道。
“他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不過仔細想想,這一天之中發生了太多細思極恐的事情,李娜娜的死亡,還有思妍的失蹤都很蹊蹺,尤其是鍋爐裡面那具被燒焦了的屍體,如果那具屍體就是思妍的,那麼兇手為什麼不讓我們見到思妍的面貌?但是兇手又在冥冥之中暗示我們那具被燒焦了的屍體就是思妍的屍體,這裡面存在著太多的謎題。”靳老師說道。
“還有嬌嬌的死亡,按照揚琦的說法,嬌嬌應該是在村口犬神廟中遇害的,至少嬌嬌應該是在犬神廟中被襲擊的,和陳婆描述丹心的死亡時間一樣,嬌嬌的死亡時間和地點也是揚琦自己的說法,咱們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揚琦說的都是真話。”徐天說道。
“不是吧?咱們可是一起登島的,你竟然在懷疑我?”揚琦感到非常不爽。
“不是我懷疑你,而是你本身就很值得被懷疑,你失蹤了一天,當我們在嬌嬌的房間裡找到你時我就覺得蹊蹺,尤其是你說明了在犬神廟遇害之後,我更加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如果你真的是在犬神廟中遇害的,那麼兇手要把嬌嬌帶回陳家書房的房頂,還要把你運回嬌嬌的家中。兇手把嬌嬌帶回來可以說得通,還有兇手為什麼要用那種方法讓嬌嬌的屍體展現在我們面前,雖然現在還沒有揣測到兇手想要表達什麼,但是兇手為什麼要留下你這個活口?而且還把你運送回嬌嬌的房間裡,這裡面沒有一個通順的邏輯。”徐天說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我就是兇手嗎?我拜託你好不好,我和嬌嬌根本就不認識,你憑什麼說是我害死了嬌嬌?”揚琦說道。
“你和嬌嬌是有淵源的,小艾說過,她和嬌嬌是四年前在一個靈異論壇中認識的,而你和小艾也是四年前在一個靈異論壇中認識的,你和嬌嬌真的不認識嗎?如果你現在想說謊,那我勸你最好編一個能讓我信服的謊言。”徐天說道。
“我沒有說謊,我和嬌嬌確實不認識,而且就算我和小艾在靈異論壇中認識的又怎麼樣?那我就一定要認識嬌嬌嗎?網路中有那麼多人,那個論壇中也有非常多的人,小艾認識的人我不一定認識,這也是情理之中吧?”揚琦說道。
“你的說辭很不錯,確實有這樣的邏輯,那好,我們暫時擱置對你的懷疑,那麼現在是陳帆,關於你出現在陳家的理由我們也已經知道了,但是你為什麼要盯著方先生,你之前的話我可以認為你是在說謊嗎?”徐天問道。
“我沒有說謊,而且我也沒有他們那麼多的故事,我的來歷和我所知道的一切事情都已經告訴你們了,而且我也沒有時間去殺人,首先丹心的死亡就不可能是我做的。”陳帆說道。
“那你想表達什麼?你不可能殺死丹心,但是並不代表你不能殺死其他人,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有確定這一連串的兇殺案都是同一個人所為。”徐天說道。
“那我無話可說,總之我能說的就是這麼多,這一次我來陳家也沒有什麼別的想法,我只是受了丹心的委託,等我辦完事拿到委託金就走人,就這麼簡單。”陳帆說道。
“那麼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兇手?很好,既然兇手自己不站出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徐天沉下臉說道。
“哼!終於想開了嗎?”靳老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