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分析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我也想不通除了服務員假扮逃跑的男人之外的真相了。”老陳說道。
“根本就不可能有其他真相,從我追著逃跑的男人進入旅店開始,一直到靳老師和李祉桐和我見面為止,整整一上午都有人把守在旅店,如果徐阿姨的房間裡有第二個人在,那麼那個人除非有超能力,要不然是不可能逃得出去的。”徐天說道。
“可是徐玲重度昏迷,服務員毒發身亡,現在知道真相的人應該只有那個有問題的營業員了。”老陳說道。
“營業員受到保護了嗎?”徐天問道。
“你放心吧!警方也沒有那麼笨,已經給她做過體檢了,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根本找不出有力的證據,畢竟人家只要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還能給警方提供一些片面的線索,咱們也沒有辦法。”老陳說道。
說著說著,兩人已經來到了附近的醫院,此時徐玲還在搶救中,具體的中毒原因也已經查出來了,徐玲和死亡的服務員所中之毒都是一種國內比較常見的毒蘑菇,徐玲應該只是喝了一點毒蘑菇的湯汁,而服務員應該是吃了幾顆完整的毒蘑菇,這種毒蘑菇的毒素蔓延得比較慢,主要就是侵蝕大腦神經,現在徐玲的大腦神經已經完全被麻痺,雖然徐玲還有生命體徵,但是全世界都沒有能夠化解毒蘑菇的藥物,醫生也不能斷定徐玲的生命能不能夠保得住。
徐天很是懊惱,現在想起徐阿姨在林醫生的手術室外面說得那些話,徐天感覺到徐阿姨就像是特意出現在自己面前交代了後事一樣,除了交給自己那本關於執年太歲的筆記本,還告訴了自己是小艾的親生母親,現在徐天想起當時徐阿姨說話時的語氣,真真切切就是在交代後事。
徐阿姨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把她是小艾的親生母親這件事告訴小艾,這句話已經能夠證明徐阿姨知道當天夜裡會有危險,但是徐阿姨沒有逃避,加上思彤的鞋子這件事,徐天在冥冥之中好像體會到了徐阿姨傳遞給自己的資訊。
徐阿姨不能開口直接告訴自己真相,又不能透過通訊裝置聯絡自己,這就說明徐阿姨應該隨時都處在被別人監視中。
可是現在察覺到這些已經晚了,如果徐阿姨就這樣離開了人世,徐天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洗不清這個汙點。
這是對徐天職業生涯的一個重大汙點,作為一名偵探,事先沒有察覺到被害人在交代後事,也沒有領悟到徐阿姨的危險處境,徐天在內心非常自責。
事到如今只能彌補對徐阿姨的歉疚了,徐天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不會辜負徐阿姨的重託。
對了,想到這裡,徐天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在徐阿姨把那本筆記交給自己後,過了沒多久就發生了筆記本被盜的事件,這也能證明徐阿姨應該時刻都在被別人監視著。
可是筆記本又回來了,現在已經來不及去判別真假了,不如先看一看筆記本的內容,等見到村長以後再核對裡面內容的真假。
徐天倚靠在牆壁上掏出筆記本,這是一本泛黃的本子,看起來年代已經相當久遠了,之前徐天一直都沒來得及仔細看,扉頁那幾句看不懂的潦草字下邊有三個小子,是一個落款的人名,三個繁體字,方建業。
第二頁還是幾句潦草的字型,落款是兩個字,徐什麼。
只能看清這個人的姓,然而名字的那個字已經模糊不清了,好像有人故意塗抹掉了那個字。
“這就是那本筆記嗎?”老陳在一旁問道。
“對,徐阿姨交給我的,裡面記載了執年太歲的來源,不過我弄丟過一次,那之後就不知道這個筆記本是真是假了,所以我也沒多大興趣去看了,如果是假的,我擔心會被裡面的內容所誤導。”徐天說道。
“現在徐玲有警員專門陪護,我覺得咱們在這裡也無濟於事,不如咱們去酒店找村長給鑑別一下吧!我覺得這個筆記本比較重要,如果是真的,咱們應該第一時間解讀裡面的內容。”老陳說道。
“好吧!正好我也想呆在老村長身邊,而且我也想問小艾一些事情。”徐天說道。
……
陰冷的海風肆虐著寒冬的沙灘,這個季節很少會有人來到海邊玩耍,不過那個帶著太陽眼鏡的滿臉胡茬男人還坐在海邊的搖椅上。
“先生,C失敗了,他確實偷到了徐天身上的筆記本,不過很快又被人調包了。”抱著小橘貓的男青年屈身卑微地說道。
“有這事?不過這個訊息是不是來得有點晚了?這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吧?”滿臉胡茬的男人斥責男青年道。
“是我辦事不利,很抱歉。”男青年說道。
“行了,道歉也沒用,現在我不知道徐天看過那本筆記沒有,如果他看過了,那就必須要讓他覺得筆記本是假的。”滿臉胡茬的男人說道。
“據我所知,現在只有在揚琦酒店的村長知道筆記本是真的,徐天應該還沒來得及和老村長接觸。”男青年說道。
“馬上解決,只有斷氣的人才最安全,你應該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如果失敗,你就和那個自稱橘貓神探的傢伙一個下場,那場遊戲你應該很喜歡,哈哈……哈哈哈哈……”滿臉胡茬的男人威脅男青年道。
抱著小橘貓的男青年臉色嚇得非常難看,冰冷的海風懂得小橘貓不停地喊叫,男青年害怕會吵到那個邪惡的男人,只好抱著小橘貓離開了他的身邊。
還是那輛車子,不過車子裡面那個老陳派來的臥底已經被處理掉了,進入到開著空調的車子裡面,小橘貓一頭扎進了後座的棉窩窩裡面。
在小橘貓的身子底下有一張照片,小橘貓擺弄著前爪抱著照片開心地玩耍起來。
男青年回頭看了小橘貓一眼,神情裡透露著無比的落寞,已經沒有時間了,男青年很快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向電話那邊的人交代了海邊滿臉胡茬的男人下達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