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敏是個有生活情趣的女人,喜歡擺弄花花草草,會記住家裡每個人的生日。把家裡收拾的乾乾淨淨,從凌亂到整潔,無非就是少了舉手之勞。
章天平本來還怕在臨江市區住不習慣,現在看來都是無稽之談。在許敏的精心操持下,和在秋市老家一樣,睡到自然醒,抽菸喝茶照舊。偶爾陪許敏章程去對門超市逛逛,悠閒而踏實。
電話響了,是德慶打來的:“小哥有沒有出差?現在變成了城裡人了,也不下鄉看看我們農村人。”幾句玩笑就能看出德慶的社交水平越來越高了。
“沒有出差,現在陪讀當苦行僧了,啥也不缺,就缺酒了。”天平說道這裡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那要不晚上回來聚聚呢?”德慶說。
“好的,等下回去,到了我去找你。”章天平估計著德慶應該有什麼事想說,還是見面聊聊比較好。
章天平和許敏打個招呼說:“等下我回秋市老家,德慶找我,晚上估計喝酒,今天住秋市,明早去常大哥廠裡看看。沒事我再回臨江。”
許敏看著電視織著多多織毛線衣,點頭說道:“好的,把爸媽的新買的棉毛衫帶回去給他們,自己注意安全。”
晚飯就在德慶店裡吃的,現在的宏遠小賣部經過德慶的辛苦努力漸漸像模像樣,比原來面積大了一倍。
坐在還算寬敞的廚房,看著德慶熟練的忙著,章天平油然而生的一種敬佩。
不是說德慶有多大資產,而且他一直像個勤勞的小蜜蜂,從出道一直在和貧窮抗爭。從不懈怠,天道酬勤,好日子都是自己奮鬥出來的。
德慶終於忙完坐下,對著章天平不好意思的說:“就我們二人不值得去外邊吃,自己隨便忙幾個菜,你就湊合著吃吃。”
“胡說,這樣才是真兄弟。”天平故作生氣的說道:“我這一年多時間,在臨江忙裝修,再陪讀,兄弟們聚的少了。你是秋市包打聽,都還好吧?”
德慶倒了酒,邊招呼著天平吃菜邊說:“我這擴大了一點,請了個人,彭雲在收銀,反而比以前輕鬆了!”
“挺好挺好!”章天平嚥下一口菜連聲點頭說,“對了,我和泉海小兵他們也好久沒在一起喝酒聊天了,他們咋樣?”
德慶停下杯子心事重重的說:“今天喊你來就是沒得地方訴苦,只有找你聊聊的。”
章天平放下筷子很老道的說:“我知道德慶今天想和我說什麼的,你好好說說,我聽著呢。”
劉德慶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現在吳泉海當了農電站外線班班長了,走路都和以前不一樣了。外邊企業需要找他做事,都得送禮。”
章天平看德慶說著停下端起酒杯和自己碰了碰,就問:“那也是好事,找機會提醒他一下保持低調,聽不聽由他。”
德慶苦笑一聲說:“對他肯定是好事,收人錢財,表面被尊重。對我就不是好事了。”
“什麼意思,此話怎講?”天平急忙問道。
德慶站起到前面拎了個袋子,從裡面拿了包煙出來,發給章天平說:“小哥,你抽抽這煙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