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時間是五更天剛過,正是一天日月交替的時候,東方恰好泛起了魚肚白。
經過一整晚的忙碌,卻始終沒有找到匹配者,這讓殷元魁等人心墜入谷底,很多人都絕望了,幾十萬人都沒有找到一個血型相匹配的,難道這是老天爺要收了許一凡嘛。
就在所有人到感到絕望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那一聲猶如天籟之音的吼叫。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
起初,眾人還是一臉茫然,不知道找到了什麼,但是,很快他們就意識到找到了什麼,所有人都紛紛朝那邊看去,在看到那名士卒拉著一個小女孩,正在拼命狂奔的時候,殷元魁直接吼道:“快,快去!”
“唰......”
話音還沒有落下,有人已經衝了出去,衝出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湯芮。
湯芮雖然年紀不小了,可是,其動作卻異常的迅速,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平日裡喜歡抽旱菸,看起來猶如老農的老人,居然會是一個修行者,而且境界比起惡頭陀和羅老二來說,只高不低。
不過,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個少女身上,根本沒有人去在意湯芮是修行者的身份。
只見,湯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來到覺有情身邊,一把拉過覺有情,像是拎雞崽子一般,拎著覺有情的衣領,朝著許一凡所在的軍賬疾行而去。
沿途所有的人,都下意識的讓開了一條寬敞的通道。
此時,茅一山正在軍帳內來回踱步,而軍帳內,除了葛明德和廉嘉慶幾個太醫之外,閒雜人等都被趕了出去。
當湯芮拎著覺有情衝到軍賬的時候,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著他,但是,下一秒,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覺有情身上。
“找到了?”
茅一山最先反應過來,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找...找到了。”
饒是經歷了無數大風大浪的湯芮,此時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由此可見,其內心情緒的激盪程度了。
“好,太好了!”
茅一山猛地一拍巴掌,怪叫一聲,然後,就對湯芮說道:“快,快把她放在架子上。”
此時,在許一凡床榻旁邊,還有一個大概一米多高的架子,這是在茅一山讓人去尋找匹配者的時候,就讓人臨時搭建起來的。
湯芮也沒有廢話,直接把覺有情掛在了架子上!
是的,沒錯,就是像掛貨物一樣,把覺有情掛在了架子上,而茅一山則是第一時間,開始行動起來。
只見他抓起覺有情的一隻手,用壓脈帶綁住覺有情的手臂,用酒精擦拭一番,然後使勁的拍了拍,白嫩的肌膚,瞬間泛紅,而血管也瞬間暴露無遺,接著,茅一山就用一根類似於銀針的東西,斜著插入血管。
在血管的另一端,連線著一根不知道用什麼材質製成的半透明的管子,管子的另一頭連線著許一凡的胳膊。
在針頭插入覺有情血管的那一刻,殷紅的鮮血瞬間就湧入了管子裡,而茅一山第一時間鬆開了壓脈帶,然後,對湯芮說道:“時刻盯著,前往不能讓血停止流動。”
“好!”
從覺有情被確定是RH陰性血型之後,發生的一切,根本讓其反應不過來,沒有人問她的意見,也沒有人在乎她的意見,她現在就相當於是一味藥,一味救命藥。
許一凡的情況其實已經很糟糕了,臉色蒼白的猶如一張白紙,呼吸很微弱,胸口的起伏也很微弱,完全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但是,在覺有情的鮮血注入到許一凡身體之後,許一凡的身體開始出現了細微的顫抖。
茅一山根本沒有理會其他,他開始快速的行動起來。
傷口早已經清理完畢,接下來就是內科手術,排出淤血,之前為了延緩許一凡流血的速度,茅一山都不敢排出淤血,而現在,有了血源,他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手術了。
排出淤血,檢查傷口,清理、縫合,然後再清理,再縫合,接著敷上藥膏。
處理好第一處傷口,他就接著處理第二處傷口,接著,又開始處理第三處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