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你認識嗎?”殷武沉吟片刻之後問道。
三個黑衣人的面罩已經被揭開了,露出了他們的本來面目,這三個刺客都是男子,年齡都不大,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看到三人如此年輕,在場的人也相信了幾分許一凡的話。
畢竟,行走江湖也好,還是殺人越貨也罷,自身武藝高強是一方面,閱歷和經驗也很重要,而這三個人明顯是年輕人,既然是年輕人,其經驗肯定豐富不到哪裡去,被許一凡尋找機會殺死,也不是不可能。
對於殷武的詢問,許一凡轉過頭,看了一眼死的不能再死的三個人,搖搖頭,說道:“不認識,沒見過。”
這個回答沒有出乎眾人的預料。
既然許一凡並沒有離開監牢,這讓所有人鬆了一口氣,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當然,這只是針對殷武他們而言,但是,對於李嗣源而言,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他巴不得許一凡逃離監牢呢,最好是死在這裡,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
有人要殺許一凡,這是事實,至少,就目前的情況是這樣,而這裡死了這麼多人,許一凡待在這裡肯定不安全了,那接下來就是決定許一凡去哪的問題。
放其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先不說李嗣源答不答應,就算他答應,殷武和常哲翰也不敢這麼做,畢竟,這件事牽扯到叛將許淳,事關謀逆,豈能馬虎。
可是不放,又能把許一凡送到哪裡去呢?府衙監牢肯定是不行的,這群歹人既然能攻進黑甲兵的監牢,那府衙那邊的監牢更是不在話下,總不能把許一凡送到鎮海軍的軍營當中去吧。
先不說軍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去,更重要的是,軍營當中存在很多機密,不是軍武中人,是不能進去的,把許一凡關在軍營當中,雖然說是保護其安全,可是,在有心人看來,鎮海軍這是打算袒護許一凡。
如果許一凡真的是許淳的後人,那把許一凡關在軍營當中,無疑是自找麻煩,如果許淳是個文官,那還好說,可是,許淳是武將,他當年帶過的兵可不少,雖然很多跟許淳關係密切的人都被誅殺了,但是,還有一些人逃過一劫,萬一把許一凡放在軍營當中,被許淳的舊兵看到了,從而將其放走了,或者被其他跟許淳有仇的人知道了,將其在軍營殺死了,無論哪個結果,都不是鎮海軍能夠承擔的。
就在所有人都感到為難的時候,監牢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眾人聞聲,紛紛轉過頭,然後就看到了一行三人,為首的正是不良人校尉烏炆修,而在其身邊,還跟著兩個人,其中之一就是前段時間,跟隨在許一凡身邊,充當起護衛的谷歌,而另外一個人則全身籠罩在黑袍當中,分不清男女。
“烏校尉,你怎麼來了?”殷武看著烏炆修,皺起眉頭問道。
“我來接人。”
“烏校尉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既然黑甲兵看護不好他,那我不良人自然要接手了。”
“這不符合規矩。”殷武說道。
“不良人什麼時候講過規矩?”烏炆修反問道。
“你......”
殷武聞言,頓時氣結,他知道不良人不好打交道,但是,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很多時候,彼此做事都需要相互配合的,不至於鬧得太僵,可是,現在烏炆修的態度,很顯然是打算跟殷武翻臉了。
常哲翰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說道:“目前,我們最要緊的任務,是查清楚這群刺客的身份,還有調查清楚四季樓起火的原因,至於許...許公子,暫時就待著這裡,我想殷都蔚經歷了這次事情之後,會加大看守力度的。”
然而,烏炆修卻看也不看常哲翰,他盯著殷武問道:“人,我必須帶走,你給不給?”
殷武聞言,頓時眉頭一挑,說道:“如果我不給呢?”
“那就搶。”烏炆修淡淡的說道。
“不良人是打算跟我鎮海軍開戰?”殷武沉聲說道。
“開戰又如何,再說了,你只是一個都蔚,你代表不了鎮海軍。”
“那你也代表不了不良人。”
“他不行,我可以。”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黑袍人,突然開口了,而伴隨著他的開口,一塊令牌出現在眾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