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我真的喜歡柳兒,求求你把柳兒嫁給我,我保證一輩子都對他好。”濮石一隻手拿著一把柴刀,一隻手拎著幾隻野味,背上揹著一把弓,站在老獵戶面前說道。
“小石啊,我知道你是個苦命的孩子,你喜歡柳兒我知道,可是,柳兒不喜歡你啊,我就柳兒這一個孩子,我不想她下半輩子遭罪。”老獵戶緩緩地說道。
“阿爹,只要你答應,柳兒也會同意的,等我們成親之後,他會把你當親爹一樣的伺候的。”
“這是我打的獵物,算是我孝敬你的。”
濮石把手裡的野味遞給老獵戶,然而,老獵戶只看了一眼,並沒有去接,濮石手裡的獵物不是他打的,而是許一凡用套子捕捉的,這對於一個大了一輩子獵的老獵戶來說騙不了他的。
見老獵戶沒接,濮石的臉頓時張紅起來,他看了看老獵戶,又看了看手裡的野味,然後一把丟掉,握緊了手裡的柴刀,問道:“柳兒不願意嫁給我,是不是因為許一凡那小子?”
老獵戶眯了眯眼睛,看著濮石手裡的柴刀,沒有說話,算是默然了。
“憑什麼?就因為那小子長得好看?”
“小石啊,你年齡也不小了,不能每天這麼瞎混,你不愛讀書,可以投身行伍啊,你這樣每天瞎晃,別說柳兒不喜歡你了,我也不喜歡,你去問問鎮子裡的人,有誰喜歡你這樣的......”
然而,不等老獵戶說完,濮石就惡狠狠的打斷了老獵戶的話。
“阿爹,我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答不答應把柳兒嫁給我?”
老獵戶搖搖頭,沒有說話。
“好,好,好,這是你逼我的。”
“濮石,你想要做什麼?啊.......”
在那個平靜的下午,太白山內發生了一件慘案,濮石因為求親不成,動手殺了教授了他打獵本領的老獵戶,而這一幕恰好被許一凡看到了。
在濮石動手之後,許一凡本來是可以離開的,畢竟他當時好小,面對一個成年人,他能做的有限,可是,他還是出聲了,這把濮石給嚇到了,也不管當時已經倒在血泊當中的老獵戶了,就去追許一凡。
許一凡帶著濮石在太白山饒了一個多時辰,最終被許一凡引到了一處陷阱,讓濮石掉進去了,而他則返回去找老獵戶了。
當許一凡返回的時候,已經快天黑了,夏柳因為擔心老獵戶,就叫了鎮子上的幾個青年來尋找他們了,當他們趕到的時候,恰好看到奄奄一息躺在許一凡懷裡的老獵戶,當時就呆住了。
濮石下手狠毒,老獵戶捱了兩刀,一刀在胳膊上,一刀在腦袋上,半隻胳膊都廢了,而腦袋差點被開瓢了,許一凡當時就被幾個人制服,要送官,幸好老獵戶當時沒有死,斷斷續續的說了要殺他的人是濮石,許一凡救了他,而他後事還沒有交代清楚,他就死了。
到了這個時候,其他人才反應過來,連忙詢問許一凡濮石在哪,而等到許一凡帶著他們去陷阱的時候,卻發現濮石根本沒有在陷阱裡面,他已經逃跑了,就這樣,殺人兇手濮石逃離了安民鎮。
老獵戶打了一輩子的獵物,最終沒有死了獵物手裡,反而死在了自己徒弟手裡,他最終沒能走出太白山,而這件事,在安民鎮引起了軒然大波,宋洪志出動了縣衙很多衙役去追捕濮石,可是,卻始終沒有找到濮石。
夏柳在鎮子里人的幫助下,辦理了老獵戶的後事之後,也離開了安民鎮,聽說是去了嘉州城,想要娶濮家要一個說法,至於結果是什麼,沒有人知道,至少,在許一凡離開安民鎮的時候,他都沒有遇到夏柳了。
這件事當時在安民鎮鬧得很大,嘉州城的知州大人曾經去過濮家,然而,濮家人卻說濮石不是他們濮家人,濮石很早就被逐出濮家了,家譜上根本沒有濮石這號人,而濮石去了哪裡,也沒有人知道,有人說他進入了太白山深處,死在裡面了,也有人說他離開了大炎,去往了北蠻,投靠了北蠻人,也有人說濮石落草為寇,成為了土匪,總之說什麼的都有,但是濮石一直都沒有落網。
最初的時候,許一凡還關注這件事,擔心濮石回來找他報仇,但是,幾年過去了,夏柳也離開了安民鎮,而濮石從那之後再也沒有出現,許一凡也就忘記了這個人,而現在,許一凡在離開安民鎮之後,居然在池東鎮遇到了濮石,準確來說是濮石主動找上了許一凡,這讓許一凡怎麼不驚訝,怎麼不忌憚,怎麼不警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