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裡。”說話的正是顧念辰派到她身邊的暗五。
“不,我不能跟你走。”
“姑娘你!”暗五一拉之下沒有拉動孟隨吟,她抬頭而視,孟隨吟的臉上是一種絕望而悲哀的神情,任誰看了都會不忍心。
“你走吧,等明日,明日我會跟你離開。”
暗五以為孟隨吟明日真會跟她走,點頭離去,臨走前解了兩個侍女的藥力。藥力溫和,只會讓她們覺得自己是疲累睡著了,而自己在這種場合偷懶,若被管事嬤嬤知道,恐怕將會被逐出宮,所以她們醒來一個勁兒地向太子妃求饒。
“你們下去吧,我這裡沒什麼要你們做的,放心,我不會讓你們被逐出去的。”
“多謝太子妃殿下。”兩人退出新房。
太子李詔郢被屬下們灌醉,好不容易讓賀蘭玨幫著擋住了他們,踏進了新房。
“雁初,本宮來晚了,對不起,本宮自罰三杯向你賠罪。”李詔郢沒有聽到謝雁初的回答,以為她生氣了,搖搖晃晃地走過去執起新娘的手。
“雁初,你原諒我吧,就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喝醉了。來,我們把交杯酒喝了。”李詔郢牽起謝雁初,轉身去倒酒,正當他將酒舉到謝雁初面前時胸前劇痛,一把匕首插進了他的胸膛。
“雁......初,你,你為何?”
孟隨吟將頭上蓋頭摘下使勁兒扔在地上,滿含淚光,“為何,你竟然問我為何?好,我問你,是不是你聯合三皇子滅我孟家滿門?是不是你害我孟隨吟家破人亡?”
李詔郢竭力忍下胸前痛苦,雙手抓住孟隨吟的手臂,“雁初,我是跟三皇子合作不錯,但是我只想娶你為妻,一應謀劃都是他一個人做的。”
孟隨吟甩開李詔郢的手,淚水不斷落下,“那又有什麼區別?你害我孟家滿門,卻還要妄想我嫁你為妻,李詔郢,你不覺得你太殘忍了嗎?”
李詔郢的傷口在不斷流血,他臉色蒼白,“雁初,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再捅我一刀,我拿命賠你,雁初,你的心還不夠狠,你扎偏了,”李詔郢一隻手拿起孟隨吟的右手,讓她握住匕首,“你拔出來,再捅我一刀,我告訴你捅哪裡,能讓我絕無生還的機會。”
孟隨吟被刺激到瘋了,她拔出匕首,“你以為我不敢!”
李詔郢在匕首拔出的那刻倒在了地上,他強撐著對孟隨吟道:“你扎這裡......”
孟隨吟再也無法忍受,李詔郢就是個瘋子,他瘋了,還想帶著自己一起瘋。匕首掉落在地,孟隨吟殺不了他,以後也殺不了了。
“你贏了,我殺不了你,你讓我進天牢,讓我死吧。”孟隨吟再不看李詔郢一眼,開啟房門,招來侍衛,“你們太子被我刺傷,你們綁我去讓西涼陛下處置吧。”
侍衛大驚,章華殿亂作一團,李詔郢只來得及對趕來的賀蘭玨道一聲:“別傷她。”就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