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月街,顧府
“大哥,過幾日就是王瀾的生辰了,你作為他的好友難道不去慶賀慶賀?”
顧念星一臉萎靡,“要去你去,你把禮物給我轉交給他行了。”
“這都接近兩個月了,大哥你待在屋裡難道沒有發黴?”
“我傷還沒好。”
“大哥,二弟仔細看了看,你臉上的傷已經全好了。”顧念辰一本正經道。
“我心上的傷還沒好不行嗎?你大哥我脆弱的小心肝被那該死的女人踩碎了,臭女人,別讓我再見到你。”
顧念辰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話說當日,顧念辰的暗衛將燕雲樓之事繪聲繪色地說給他聽,顧念辰自動腦補當時情形,也不管被打的是他的嫡親哥哥,就當著屬下的面笑了起來。見到顧念星迴來時那一臉狼狽,忍笑忍得十分辛苦,這兩個月來一想起這件事總要在他面前明裡暗裡舊事重提,可是多了不少樂子。
孟隨吟還不知道,她這一番打得一個堂堂男子漢有了心理陰影,嗯,她要是知道了,肯定要說誰叫他無故調戲自己,活該,本姑娘只打人不負責。
呼蘭宣安排好呼蘭事宜後,向老呼蘭王辭行,趕了半個多月路,京城終於遙遙在望。
“傳信給義兄,叫他來城外接我。”
上元街,王府
“王瀾哥哥今日怎的不在府中?”孟隨吟問道。
眾奴僕互相看了看,最後一個為首的小廝回了孟隨吟的話。
“回夫人,二公子他今日出城門接呼蘭王女了。”小廝回完話低著頭,不敢看孟隨吟。
“呼蘭王女,可是呼蘭宣?”孟隨吟已經確定是呼蘭宣了,她心裡知道答案卻還是出口問了,彷彿只要他們能說個不字,呼蘭宣就只活在他們的對話裡,而不是現如今萬里跋山涉水來到京城,來到王瀾與她面前的那個人。
孟隨吟失魂落魄地回到府中,明日就是王瀾的生辰了,而自己與他的婚期也已經不到一個月,可是呼蘭宣的到來就像是一塊圓滑的片石,斜飛出去可以激起水面層層漣漪。
“王瀾哥哥,你真的會娶我嗎?”孟隨吟心裡的話只能埋在心裡,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其實她真的很不確定,很不自信,她愛得張揚,也愛得卑微。
京城外
“阿宣,你怎麼來了,你來也不提前通知我。”王瀾道。
“哥哥你都四個月沒回去了,你不回來我當然只能來找你,阿宣這一路連風景都沒怎麼看,就怕錯過你的生辰,可叫我趕上了。”
“生辰而已,怎值得你萬里迢迢而來。”
“哥哥的事在阿宣心裡都是大事,哥哥快別說了,阿宣帶你去看我從王庭專程帶給你的好東西!”
“哥哥看,這是我從賀蘭那裡擄來的寶馬,你看這毛色,這腳,這馬可比先前送給哥哥的那匹好多了。這鞍轡,對了還有馬鞭,都是我去找呼蘭最厲害的師傅做的,哥哥試試看這禮物合不合心意?”
王瀾騎上烈馬,整個人的氣質就變了,馬兒起初想把他甩下去,這勾起了王瀾的征服欲,幾圈過後這馬就乖乖地被降服。
“好,阿宣,這馬可有名字?”
“沒有,哥哥取一個吧。”
“就叫它烈陽。”
王瀾騎著烈陽與呼蘭宣並轡回到王府,吩咐小廝帶呼蘭宣住進收拾好的西廂房,這西廂房平日裡也就放些雜物沒什麼特別的,但有一點,這房間是離王瀾所住的倚華閣最近的。
王瀾心無他意,他卻不知道,正是此番安排招引了後來一切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