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一次兩次見過書院大儒或者夫子們那化腐朽為神奇的手段。
如他曾有幸見過一位五品夫子當眾為他自己所化之作添了一筆,結果下一刻他畫中橘貓抖了抖就跳了出來。現在那隻橘貓還養在那夫子院中整日不是捕鼠就是抓鳥與活貓無異!
又如書院主殿的牌匾,據說是早年書院某位上三品院長所作,如今學子們但凡經過那裡都得朗誦一篇詩詞才可進入其內,否則主殿臺階如山嶽般沉重,這便是文章可定規則的神奇之處。
他還聽說過朝廷不少東西都有文士的手筆,如陛下的聖旨!
皇帝聖旨一般由皇帝口述,而後由至少上三品的大儒擬寫而出,如此頒佈的聖旨就是規則,不可違背,違背將承受一位至少上三品大儒的規則意志。
當然也分情況,一些無關緊要的詔書則有一些中三品的文士代勞。
如此種種讓許亦仙對自己的前景充滿了信心。
兩人再無遲疑,開始埋頭苦讀。
兩人才華都差不多,且又是同時入學,再加上兩人知根知底,雙方對各自的情況都十分了解。
可這半個時辰過去,張子明就有些抓耳撓腮了。
“文淵兄,你....你最近還真是刻苦啊!”
“青山兄何意?”許亦仙不明所以。
聞言張子明更迦納悶了,他仔細看了看剛剛好友所作的文章,過了半響面色有些古怪。
“文淵兄你這可幾日不見如隔三秋,寫文作賦的能力怎進步如此迅速?”
張子明納悶道,他看的真切,自己這好友的文章的確有些不同了,似乎得到了高人指點,很多地方比之以往要連貫許多,不少地方他看著都有些夫子們的感覺了。
“是嗎?”
許亦仙撓撓頭,心裡則好似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隨意翻閱了一下借閱而來的幾本學院書籍,這幾本書籍都是考慮到院考,所以刻意找的以前未曾看過的想要增長知識儲備。
可他就這麼匆匆翻了好幾頁,他一閉眼,那些看過的地方,卻一字不漏的印入腦海之中。
而不僅如此,因為書籍中不少都是生澀的文章詞句,一般需要根據夫子的講解亦或者自己翻閱其他註釋才可理解通透。
可這會他腦子裡竟然開始根據以往夫子課上講解的一些意思開始對這些文章進行另外的編譯翻譯。
以前所學的一切此刻也變得無比深刻被一一回想起來,這導致他剛剛書寫的文章之中無意間展露了出來。
腦子無比的清醒,甚至將以往遺漏的知識儲備全都回想起來,寫出來的東西自然就不同了,不少詞句都變得十分優美順暢,起碼看起來已經脫離學子的青澀,許多地方開始經得起考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