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驊看著大魚就伸手去提,一到手,胳膊直接被扯著往下墜。
幸虧邊上趙喜過來伸手,才算是勉強接住。
周東不敢真放手,笑道:“我拿去廚房吧。”
趙喜趕緊帶了人過去:“那敢情好,勞煩您了。”
見周東和趙喜去廚房,趙淩問他爹:“不拿去魏伯伯那兒?”
趙驊喝了酒之後,語速比平時慢:“你娘親喜歡這兒,打算再住上兩日。哦,你怎麼還帶酒了,她多喝了兩杯,這會兒午睡呢。”
原來他的酒是被趙王氏喝了。
無所謂,反正沒浪費就好。
也對,當家主母又不用上班打卡,確實可以休息幾天。
“那大哥、二哥不上學嗎?”
“你回去讓人去書院跟先生說一聲。”
好的吧。書院確實管得比文華殿的先生們寬松。
主要是他現在還是文華殿的旁聽生,先生們雖然會給他答疑解惑,但到底不如對待其他皇子皇女。
而且先生們教授的課程進度飛快,缺一天的課往後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趕得上進度。
“那你呢?”老爹,你可是要上班的人!
趙爹表示:“我沒跟你說嗎?我有三天的假。”
多、虧、了每天早晚接送兒子上下學,搞得他現在工作準時又勤奮,連陛下都看不過去,給了他幾天假期。
嗯,這些就不用跟兒子講了。
趙淩一下就呆住了:“就我一個人明天要上學?”
趙驊拍拍兒子的肩膀,見周南牽了馬出來,開始趕人:“對,抓緊時間快點走。”又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那小子的事情,別著急,等爹回去了再說。”
趙驊說得聲音很低,但是竇榮耳聰目明聽到了,等一行四人騎馬出了小湖村,竇榮才問他:“趙大人說的‘那小子’是誰?”
竇榮沒瞞著他,把顧稜在文華殿說叫花娘的事情講了一遍。
在趙驊面前他得裝一裝無知小兒,在竇榮面前就沒必要了。
被竇榮跟管兒子一樣管了四年,知子莫若父。
親爹?
親爹哪有義父親。
竇榮顯然是知道花娘是什麼意思的,一聽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不成體統!”
周東周南假裝什麼都聽不到,心想這群皇親貴胄在外面……嗯,用趙四郎的話來說,抽象的多了去了。只是出去遊玩叫幾個花娘而已,算得了什麼?
當然作為護衛,他們肯定不想自家六郎也小小年紀接觸這些東西。
同一件事情,趙淩對趙驊說,那叫告狀;對竇榮說,只是兄弟之間的吐槽:“行了,這件事情你就當不知道。再怎麼說,顧稜也是個小王爺。”
顧稜的祖父惠王和先帝是親兄弟。
惠王才學人品都很不怎麼樣,但有一個好處就是識時務,也認得清局勢,早早就確定好了當閑散王爺的路線,堅定的當個小透明人。到現在,他們一家也沒去封地,而是留在京城紙醉金迷。
不過即便顧稜再怎麼不靠譜,人家也是姓顧的,竇榮出面對付不合適。
一個不好就會變成外戚幹政,哪怕竇榮還只是個孩子,代表的也是竇家。
竇榮顯然比趙淩更清楚自己的生態位,控制著馬靠過去,擼了一下他的後腦勺:“我還用得著你教?你等著吧。”
趙淩還想等著什麼,難不成是告狀給太子?
然後第二天課間休息的時候,竇榮過來直接在文華殿裡,當著一群皇子皇女的面,把顧稜摁地上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