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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六十七章 劍山淵源,劍魁魔魁

在四周劍池磅礴劍意的幫助下,李察的萬鈞劍意和決劍劍意很快和黑蟬劍意一般突破至三境巔峰,在決劍劍意突破至三境巔峰的瞬間,他的身子輕輕一震,四種劍意自其體內轟然爆發,竟在劍池之中生生開闢出一個只有他的劍意的空間來!

“嗡…”

就在這個時候,身側不遠處一道玄妙的劍意波動傳來,李察很快辨別出了這道劍意,心念一動朝著波動傳來的方向靠近,與此同時放出一道精神波動,“師傅?”

“在。”

自黑暗中傳回一道清晰的精神波動,李察精神一振加快了速度,很快發現了獨孤劍,他和李察不同,李察是在周身四周生生開闢出了一片劍意空間,而獨孤劍則是將劍意將元神緊緊包圍,好似給元神套上了一層緊身衣,將劍意隔絕在外。

這麼做的好處是消耗的劍意可以大大降低,李察有樣學樣收縮自身劍意,來到獨孤建身旁只覺得他的劍意高深晦澀,連自己也看不透。他心中一動,喜道:“師傅,你五境了?”

獨孤劍搖搖頭道:“還沒有,比劍慧更近一步罷了,還不能算是真正的劍道五境。應該說是偽五境。”

說著,他瞥了李察一眼,笑道:“三種劍意都到三境巔峰了?”

見李察點點頭,他笑著道:“你有無雙劍意的經驗,將這三種劍意突破至四境應該不難,無論是人間還是劍界,都從未有過一個身負四種四境劍意的劍客。”

李察笑道:“無論是人間還是劍界,也從未有過一個劍道五境的劍客。”

獨孤劍笑罵道:“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拍馬屁了?有時一步之遙便是咫尺天涯,到底能不能到五境,還是個未知數。劍界中有不下百個在三境巔峰停留了數十年乃至數百年的劍客,更何況是四境巔峰至五境?五境風光…”

他隨即搖了搖頭,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悸動,隨即化為一股沒來由的熊熊怒火,他的臉色微微一變,強行壓下這股怒火抬頭看向上方道:“這些都是後話,現在不說也罷,先離開這裡再說。劍慧還在劍山山頂獨自面對那劍意風暴。”

…………………………

劍山山頂。

金秀過了片刻才爬起身來,披頭散髮看起來狼狽不堪,他的臉色微微泛白,看向劍魁的眼神深處帶著一絲就連他自己也沒察覺到的驚恐,色厲內荏高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劍魁微笑道:“我剛剛便已經說了,我是這劍山的主人。”

金秀冷聲道:“劍山自劍界誕生以來便已經存在,我還從未聽說過劍山有什麼主人!”

劍魁搖搖頭道:“錯了,劍界誕生時本為一片荒蕪的世界,經過千百年的繁衍才發展至今。劍界中的山水大多都是死去的劍客劍意所化,劍山並不是劍界中的第一座山,也不是自劍界誕生以來便已經存在。數百年前,劍嶽修煉《元天劍訣》,憑著萬劍歸宗之力,鯨吞天下劍意,再以元天劍訣之能,將無窮劍意和劍力吸納轉化,形成劍界。在劍界誕生百年後,劍界中方才來了第一位劍客。”

“又過了十年之後,劍界中第一次有劍客身死,他的元神化為了劍界中的第一座山,之後四十年裡,又有三名劍客接連身死,在第四名劍客身死之後,劍界一連誕生了兩座山,其中有一座便是如今的劍山。”

“劍山隨劍池一起誕生,劍池中匯聚了那些死去劍客的劍意中不為劍界所吸收的部分,到了後來,劍池和劍界一樣,不僅吸收劍界中死去劍客的劍意,同樣也吸收人間劍意。劍界每擴大十丈,劍山便拔高一丈,看似是劍山拔高,但實則是劍池擴張,劍山拔高只不過是順帶的罷了。”

“數百年裡,劍池不僅匯聚了無數的斑駁劍意,同樣也匯聚了無數劍界所不要的元神之力,這些元神之力對你們來說,便是心魔和邪念。”

劍魁臉上突然露出一個森森笑容,令眾人心裡猛地升起一股涼意,就連對劍魁最為熟悉的劍慧此時此刻也覺得心驚不已,覺得眼前的劍魁陌生無比。

“我知道你們來自人間,劍界對於你們來說只不過是另一方世界罷了。但是對於我來說,這裡卻是我土生土長的家啊。”

柳生無極腦海中突然一道靈光閃過,從剛剛開始劍魁便說他是劍山主人,這傢伙對於劍界和劍山歷史瞭解無比,此時此刻又說劍界是他土生土長的家,莫非…

他盯著劍魁沉聲問道:“你來自劍池?”

劍魁沒有理會他,自顧自道:“五百年前,我自劍池走出,那時的劍山不過高五十丈,劍界也只不過是個一個念頭就能從一頭到另一頭的小世界。這五百年裡,我親眼看著劍界中劍客越來越多,初時覺得欣喜,因為那時大家相親相愛,沒有三大陣營,大家不分彼此,不論人間身份,來了劍界便算是劍界人,交流劍道,切磋劍道點到即止,好不快活。”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劍界變了。興許是人太多了的緣故,要讓一池汙水便清澈很難,但是要讓一池清水變髒卻很容易,只要有一滴汙水就夠了。”

“我已經忘了是誰將人間那套勾心鬥角,拉幫結派的東西帶到了劍界來,我只記得劍界中第一個出現的陣營是你們東瀛,我將那個傢伙擒到劍山來,就在這裡將他的四肢斬斷,將他千刀萬剮,最後丟進了劍池中。”

柳生無極臉色微微一變,東瀛陣營的創始人是一位和劍慧一般四境巔峰的絕頂劍客,他的失蹤到現在還是東瀛陣營中一樁懸而未決的懸案。

劍魁緩緩道:“那一日,我親眼看著劍山拔高十丈,我從劍界這頭走到那一頭,用腳步丈量出劍界擴張了一百零八丈。那一日我站在劍界邊緣,突然意識到一件事,要讓劍界恢復以前的樣子再也不可能了。”

“我又哭又笑,哭了三天三夜,笑了三天三夜,活像個瘋子。最後我想明白一件事,劍界和人一樣,都是要向前走的。有些人不配活在劍界中,我不能將他們放逐回人間,但卻可以讓他們化為劍界的養料。”

劍魁猛地拔高了聲音,“那一日起,我便立下誓言,殺盡劍界三千客,造一個嶄新的劍界!”

“轟!”

身後劍池內池水暴漲,升至半空中,黑色的水柱彷彿連線天地。一把漆黑長劍自池水中緩緩浮現,朝著劍魁飛來。

劍魁臉上笑容越發可怖和令人不寒而慄,陰測測道:“劍魁是我以前的名字,從那一日起,我名魔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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