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歌天鈞!”
秦烈怒吼一聲,全身內力噴湧而出盡數匯聚於這一掌之上,掌風呼嘯猶如風神怒吼,驚起不遠處林子裡飛鳥一片,聲勢端的是驚人無比。
李察這一次依舊沒有閃躲,選擇用北冥真氣硬接下這一掌。只聽得砰地一聲悶響,秦烈這一掌陽歌天鈞結結實實地落在李察的胸膛上,李察身子不受控制地後退數步,胸前衣衫開裂,裸露的胸膛隱隱有一道紅色掌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消退。
李察與此同時對於北冥真氣的防禦力也有了一個大致的估計,和童子神功的明月訣差不多,這對於一門內功來說,簡直是駭人聽聞的事情!
若是將北冥真氣與童子金身相結合,能否比得上絕無神那老烏龜的不滅金身?
李察心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念頭,不由得有些躍躍欲試,想要透過中立驛站再傳送到東瀛,找龜縮在無神絕宮裡的絕無神打一場。
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如今中原還有一個更加棘手的帝釋天沒有解決,可沒有那功夫遠赴東瀛。而且根據自己的估計,童子金身加北冥真氣的組合就算比不上不滅金身,至少也相差無幾。
秦烈看著李察恢復原狀的胸膛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可置信地怪叫道:“師兄,你當真沒有用童子功?”
李察搖頭道:“沒有,我只用了北冥真氣而已。”
秦烈大聲道:“北冥真氣怎麼可能會有這等可怕的防禦力?師兄,你一定是在騙我是不是?北冥神功絕不可能有這麼厲害!”
“誰說的北冥神功沒有這麼厲害?”
一道清脆如稚童卻又老氣橫秋的聲音突然自秦烈身後響起,李察臉色微微一變,朝著秦烈身後彎腰抱拳道:“師伯。”
秦烈轉過身對朝自己緩緩走來的天山童姥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師…師傅。”
他對自己這個師傅,當真是怕到了骨子裡。
天山童姥淡淡看了一眼,繼續道:“你以為北冥神功是什麼?只是吸人內力這麼簡單?這只是北冥神功最為粗淺的運用罷了,北冥真氣裡,可是有大學問。”
“我和師弟一度認為,北冥神功應該是兩種功夫,吸人內力是一種,北冥真氣,又是另一種。掌門剛剛沒有騙你,北冥真氣護體的防禦力的確遠超尋常內功。”
“你該慶幸他對於北冥真氣運用法門尚不熟練,若他和我們逍遙派的開派祖師一樣將北冥神功練到了若敵人近身攻擊內力就會被吸走令攻擊無效的地步,你小子非得被吸成人幹不可。”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李察聽見天山童姥這番話眼睛猛地一亮,眼前彷彿有一扇全新的大門突然開啟。
將北冥神功的吸人內力和北冥真氣相結合,以北冥真氣護體化去敵人攻擊,再用北冥神功消除其內力…這二者相結合,不僅可以剋制近身的敵人,就算敵人用劈空掌之類的武學,也可以從容應對!
李察越想越興奮,心中暗道:“若是再和那帝釋天交手,我便可以用北冥真氣將他的聖心訣內力隔絕在外。如此一來就好像是設了一個哨卡,他的內力有多少能進入我體內不再由他決定,而是由我決定!如此一來,我的北冥神功就可以勝過他的納海聖心咒一頭!”
想到這裡,李察不由興奮地發出一聲大笑,顧不得天山童姥就站在身旁,朝秦烈大聲道:“師弟,我們再來過過招!”
秦烈臉色一苦,立刻求助地看向自家師傅。天山童姥眼睛一瞪,“看我作甚?你還敢違抗掌門的命令不成?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