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華山弟子來到府邸的大廳之中,只見大廳內坐著四人,嶽不群坐在大廳右上角的太師椅上,身旁是一個面無表情甚至看起來有幾分嚴肅的尼姑,他的對面是左冷禪,左冷禪身旁則是一個鬍鬚垂胸,面色不怒自威的道人。
四人身後各自站著三兩弟子,看見弟子身上的服飾李察猜出了尼姑與道人的身份——恆山派定逸師太與泰山派掌門天門道人!
“師傅。”
“師兄。”
走到嶽不群身前,莫太沖和傲無常抱拳朝著他打了個招呼。嶽不群看了兩人一眼,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輕聲問道:“風太師叔呢?他怎麼沒有前來。”
傲無常道:“師傅說他對這些門門道道不感興趣,就回去歇著了。”
嶽不群嗯了一聲,站起身來道:“衡山莫大先生他昨夜來信,說路上有事須得耽擱幾日才能抵達。如今臨清關**有軍隊五萬,華山弟子一萬,恆山弟子三千,泰山弟子兩千,嵩山弟子五百。而根據情報,楊玄感大軍足有十多萬之數,如何抗擊大軍,是我們當下最重要的問題。”
聽見嶽不群這番話,天門道人與定逸師太兩人同時詫異地扭頭看向嶽不群對面的左冷禪。性子比較烈的天門道人更是直接道:“五百?嶽掌門你不會說錯了吧。”
嶽不群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嶽某親自迎接諸位進的關,怎麼會出錯。確是五百不錯。”
天門道人與定逸師太聞言又忍不住看了左冷禪一眼,眼中的詫異漸漸變為鄙夷,嵩山派口口聲聲以五嶽之首自居,號稱要帶著五嶽劍派匡扶武林正道,結果到頭來派來的弟子反而是最少的,當真是令人不齒。
左冷禪這時候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陰惻惻地看了嶽不群一眼,冷哼一聲道;“兵貴精而不貴多,我嵩山五百弟子足矣!”
莫太沖冷不丁道:“左掌門的意思是,嵩山五百弟子可抵得上我們三派加起來的一萬五千弟子?”
左冷禪臉色霎時一變,狠狠瞪了莫太沖一眼,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對於莫太沖這個問題他既不敢認,卻又不甘心否認,只能是選擇沉默。
然而這一舉動落在其他人眼裡卻好像是左冷禪預設了。這下不僅僅是天門道人和定逸師太臉色不好看,連嶽不群看向左冷禪的眼神也有些變了,五百嵩山弟子可頂得上華山恆山泰山三派加起來的一萬五千弟子?你當你他麼帶來的是五百羅漢嗎?
李察突然笑著開口道:“那這可真是太好了。我這裡正好有一件事想拜託左掌門,本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既然左掌門帶來的五百嵩山弟子盡是精銳的話,那我也就敢開口了。”
左冷禪看了李察一眼,心中壓抑許久的怒氣好像找到了一個宣洩點,在這一刻轟然爆發。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李察嘿嘿一笑,掏出一枚令牌拋到左冷禪身前,“在下不才,為皇上身邊貼身侍衛,簡單來說就是臨清關最高統帥見了我,也得恭恭敬敬叫一聲大人。”
“進了臨清關,左掌門與五百嵩山弟子就算是進了戰場,就是臨清關的兵。戰場不比江湖,自由散漫想幹什麼幹什麼。軍隊有軍隊的紀律,戰場有戰場的規矩。這規矩就是服從命令,若是左掌門不想守規矩,臨清關城門還開著,左掌門請回就是。”
左冷禪掃了李察拋到他旁邊桌上的令牌一眼,只見令牌上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令牌中央則是刻著一個隋字。
他冷哼一聲,“我怎麼知道你這令牌是真是假,你說是貼身侍衛就是貼身侍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