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雞頭男人轉了一圈也沒找到願意接納他的玩家,畢竟其他玩家都已經在挑選座位的時候有了自己的夥伴,只有他選擇的同桌是早就有了隊伍的許嘉雲,這會兒沒有辦法,即使心裡一萬個看不起?光頭紋身男人,還?是向他伸出?了橄欖枝:“要一起?住嗎?”
光頭紋身男人回過頭來,公?雞頭男人心裡一個咯噔。
雖然這人之?前在羊角辮女孩面前的表現就不怎麼正常了,但好歹還?能?算得上是個正常人,這會兒羊角辮女孩不見了,光頭紋身男人的臉色簡直陰沉得彷彿能?跟黑暗融為一體,怎麼看怎麼不正常,讓他瞬間就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了,就算是一個人住,也比跟一個不定時炸彈待在一塊兒強啊。
然而沒等他找出?藉口反悔,光頭紋身男人就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建議。
進退兩難的公?雞頭男人:“……”
自己選的,還?能?怎麼辦呢?大不了今天晚上不睡了,總不至於防不了這個人。
於是玩家裡的最後一組室友,也進入了自己的寢室裡面。
黑暗之?中,半臉男鬼他們站在二?樓,一動不動地盯著玩家們的寢室門,畸變的臉緊貼著防護柵欄,腐爛的血肉一點點將鋼絲浸染成不祥的猩紅色,手裡拿著的,正是玩家們填寫?過的住宿申請表。
104寢室內。
標準的八人寢室,四張上下床全都鋪滿了幹淨整潔的床單和被套,入門的右手邊立著個八門鐵皮儲物?櫃,左手邊是洗手間、廁所兼淋浴室,不大的空間就像麻雀一樣五髒俱全,連洗漱用品都給他們放置得規規整整。
許嘉雲坐在自己的床位上,對於寢室號的問題,有些欲言又止。
104,要你死,怎麼聽怎麼不吉祥。
但他看著對面兩位大佬神態自若的模樣,決定還?是不要說了,畢竟大佬們都不迷信——或者說是不懼怕這種?迷信的樣子,恐怕他說了也只是找懟。
謝鏡清道:“方隅,你之?前想說什麼?”
在辦公?樓的時候,關?於為什麼忽然決定簽名,祁方隅對於真正理由顯然有所隱藏。
許嘉雲把心思從寢室號上面收回來,專心等著祁方隅的回答。
祁方隅道:“我認為,這道關?卡應該是直到我們簽字的那一刻,才算是正式開始。”
謝鏡清不明白他的理論依據來源於什麼,“為什麼?”
祁方隅道:“目前我們的玩家只死了一個人,且那個人是因為自身不能?受到刺激的緣故,與關?卡的死亡條件無關?,對不對?”
謝鏡清點頭,“對。”
祁方隅道:“那我們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今天一整天都沒有人觸發死亡條件。”
謝鏡清道:“這跟我們簽字有什麼關?系嗎?”
“哥哥聽我說完就知道了。”祁方隅道,“打從我們進入關?卡開始,幾乎所有的鬼怪npc都在想方設法地讓我們簽名,甚至到了多眼軟體怪物?的那裡,直接變成了強制條件,所以我想,應該是因為這道關?卡的真正內容還?沒有開始,而開始的契機就是簽字,所以鬼怪npc們才會一直糾結這件事情。”
謝鏡清覺得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跟關?卡名稱有關?嗎?”
“有關?。”祁方隅說著,轉向許嘉雲,“同學錄上有人簽字,但鬼怪npc們都沒有動作,我猜測是因為簽字人數少了不足以開始,或許這道關?卡的名稱是個遊戲,能?在學校裡玩的,需要多人參與的,你有沒有什麼頭緒?”
許嘉雲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工具人本人,偏偏他還?挺樂意在這方面展現自身價值的,起?碼不用去做危險的事情,“學校裡能?玩的遊戲,人數還?不少,那可多了。”
祁方隅道:“舉例幾個。”
許嘉雲掰著手指頭細數道:“比如跳長?繩、接力?賽、拔河、扔沙袋——”
“等等。”祁方隅打斷道,“你先解釋解釋,這些遊戲是怎麼玩的。”
許嘉雲:“……”
真是未曾設想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