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雲:“……”
他為什麼這麼想不通,非要?在祁方隅面前說?這種話呢?
痛定思?痛,他果斷地閉上了嘴巴。
鼓腹噝蝰在一樓晃蕩了很久,快到後半夜的時候,才?慢慢地蠕動上了二樓。
滿是鱗片的蛇身在藤蔓上摩擦、碾壓,發出令人膽寒的細碎聲響,緩慢地爬上二樓,在走廊上蜿蜒穿梭著。
許嘉雲屏住了呼吸,判斷著鼓腹噝蝰過來的速度與時間,一秒、又?一秒,應該能吃到了!爬行的聲音停下來了!一定是注意到民宿老闆的屍體了!
許嘉雲剛提起?精神來,鼓腹噝蝰卻只是嗅了嗅,就繼續朝著前方爬行,彷彿對於民宿老闆沒有半點?的興趣,對於房間裡的人也沒有半點?興趣。
隨著鼓腹噝蝰的離開,危機感消失了,許嘉雲卻仍舊感到後背發涼。
許久,他才?開口?道:“鼓腹噝蝰不吃民宿老闆……為什麼?”
祁方隅顯然有些意外,並沒有回答他。
許嘉雲自顧自地思?考,“鼓腹噝蝰是吃老鼠的,雖然它也吃人,但它沒吃民宿老闆……如果我們真的存在第二個身份的話,有沒有一種可能……老鼠是我們自己??”
這幾乎是完全打破了他們先前的所有判斷。
祁方隅還是沒有說?話,沉默著思?考鼓腹噝蝰為什麼不將民宿老闆吞吃入腹。
謝鏡清說?:“那麼民宿老闆是什麼呢?”
許嘉雲也陷入了沉思?。
顯而易見,最後他們都?沒有想出一個合理的結果來。
天氣越來越燥熱,其他玩家得到了祁方隅的委婉提醒,都?準備了很多的食物,也就沒有再怎麼出門過。
但食物的恐懼解決了,對於線索的茫然卻沒有解決。
就連坐擁許多線索的謝鏡清他們,也沒有弄明白現狀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距離關卡給的期限越來越近,要?說?不緊張是假的,許嘉雲每天背誦曾經接觸過的花草樹木,都?有點?神經質了,最後祁方隅被他念叨得很是煩躁,選擇了再外出一次。
許嘉雲有些茫然,“祁哥,你之前不是說?過,我們十有八九不會再外出了嗎?”
祁方隅穿衣服的動作沒停,“因為你沒能想出來有用的植物名稱,所以?現?在要?為了那十之一二,繼續外出尋找靈感。”
許嘉雲嚥了口?口?水,“那……萬一……我是說?萬一啊,萬一要?是沒能找到呢?”
祁方隅看了他一眼,在他心虛得不得了的時候,轉移了視線,“那就公開現?有的線索,看其他人能不能夠猜出來。”
雖然多保護一個人是一件麻煩事,但總不會比他們全部都?困在關卡裡面麻煩。
許嘉雲愧疚地低下腦袋,“……不好意思?。”
祁方隅說?:“與其愧疚,不如待會兒多看看附近的植物。”
許嘉雲幹勁滿滿地道:“我會的!”
他們下到一樓,民宿老闆剛邁出廚房的腳立馬縮了回去,還順便“嘭”一聲砸關了門,不用看都?知?道有多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