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咳嗽聲越來越大,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樣,每一口都飆著?血,嚇得其他玩家紛紛站起身來,無論是沒吃的還是嘴裡咀嚼著菜餚的,全都被這一幕給嚇傻了。
最可怕的是,那?些人嘔吐了一整桌的血,民宿老闆依舊在沾血的菜餚裡繼續享用美食,彷彿一點兒異樣都沒有察覺到。
直到嘔吐的幾人倒在地上,民宿老闆也沒有停下進食的動作。
祁方隅蹲下身,探了探對方的頸動脈。
謝鏡清問:“怎麼樣?”
<101nove.之?間的區別,但卻感應不到活人和將死之?人的區別。
祁方隅說:“死了。”
玩家們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到這一步,都知道食物肯定有問題了。
剛才還想吃飯的人完全不敢再?動搖,甚至還想距離餐桌遠一些,至於?嘴裡還塞著?食物的玩家,也全都一點兒不剩地吐了出?來,自行將食指扣弄喉嚨,連吃進肚子裡面?的也沒有放過?。
一地的死人和滿桌染血的食物,現在還加上了活人的嘔吐物,場面?不可謂不壯觀。
有些胃淺的,看了幾眼,也忍不住跟著?吐了起來,幾乎形成一個惡性迴圈。
許嘉雲也沒忍住,加入了嘔吐大軍,祁方隅默默地牽住謝鏡清,往後退到了一個絕對不可能被牽連到的安全區域——也就是大門外——頓時覺得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等玩家們吐得差不多了,民宿老闆也吃得差不多了。
他隨意地撩起白色背心擦了擦嘴,無視那?變得髒汙的一角,對眾人道:“飯也吃過?了,你們想在附近轉轉的話,隨便去,幾點回來都行,反正我家大門不鎖的。”
說完,他就兀自回了房間,完全沒有要打掃客廳的意思,甚至還帶著?一種故意惡心人的笑容。
許嘉雲吐得都快要虛脫了,還不忘控訴道:“民宿老闆……是故意的!”
“嗯。”祁方隅說,“去打他,我支援你。”
許嘉雲:“……”
打不過?,根本?打不過?。
許嘉雲艱難地挪動到門外,深呼吸好幾口新鮮空氣,跟屋子裡的慘狀一對比,忽然覺得頭上的烈陽都溫柔了許多。
他緩了一會兒,又數了數現存玩家數量,語氣裡的情緒很是悲哀,“這下可好,吃一頓飯就死了四個人,比我們上一道關卡裡經歷的還要恐怖。”
祁方隅看著?還在嘔吐的幾人,“不是所有吃了食物的人都會死。”
謝鏡清也注意到了,“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死亡條件。”
不然在祁方隅提醒之?前,他也不會拿起筷子了。
許嘉雲皺眉道:“難道是被關卡給壓制了?”
謝鏡清說:“我不知道。”
祁方隅也不知道,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這次應該跟上次的雞蛋一樣,有一部分食物並不是死亡條件。”
許嘉雲不太確定地道:“大概是吧,不然也無法?解釋為什麼有人死了,有人卻沒死。”
“有一部分食物確實是安全的。”由於?在上一道關卡裡被算計過?,所以祁方隅之?前特意觀察了每一個人吃下的食物類別,“桌上有三盤食物不能碰,一道是糖炒的豆子,一道是綠色的水果,還有一道是黑紅的果子。”
許嘉雲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餐桌上,託民宿老闆沒有打掃的福,他現在還能看見剩下的菜餚,幾乎一眼就瞧見了祁方隅所說的那?三盤食物。
第一道糖炒的豆子,糖是泛著?黃色光澤的蜜糖,豆子是扁平呈三角形狀、寬約三毫米、淡褐色中帶一些黑斑的未知品種,有那?麼一點像紅花菜豆,但從顏色上看完全不對。
第二道綠色的水果,個頭不大,長得有點像燈籠果,但沒有燈籠果那?麼多的褶皺,看起來特別光滑,所以又有一點像是縮小?版的香梨,就是裡面?的果核有些大。
第三道黑紅的果子,屬於?少見到幾乎沒有相似類別的品種,非要形容的話,它更像是七星瓢蟲的長相,只不過?是橢圓形的七星瓢蟲,且紅色的那?一端佔據大頭,黑色的那?一端變成尾部,散發著?一種詭異但別樣的美感——如果它不是吃的,或許可以用來製作成為裝飾品,就這顏值,銷量絕對不會低。
可惜許嘉雲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出?哪裡不對勁,“這桌上的食物我都沒見過?,只有這幾道特殊的話,難道是因?為它們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