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鏡清說:“都死?了。”
盡管已?經?有所預料,玩家們還是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又被雪花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白頭發中年男人面露不忍道:“造孽啊。”
謝鏡清和祁方隅沒有參與他們的哀悼,轉身朝著記憶中距離最?近的一個山洞方向而去。
染發劑男人道:“小哥,你們要去哪兒啊?”
謝鏡清說:“這裡不能待了,得換個地方。”
染發劑男人剛要說他們一起,祁方隅就道:“你們最?好別跟——至少現在別跟——不然你們會死?得更快。”
染發劑男人警惕地站住腳步,“為什麼?”
祁方隅頭也不回地道:“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臉色。”
染發劑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臉,都不用去詢問?同伴,就看見了被凍腫的雙手,那高度,那顏色,非常的嚇人。他絲毫不會懷疑,如果再不進去暖和暖和,他人就要沒了。
死?亡的威脅比什麼都可怕,眾人也顧不上其他,先將野獸的屍體放在原地以免沾染人血人肉,然後一窩蜂湧進山洞裡,看見裡面的慘狀,又一窩蜂湧出來嘔吐,眼淚完全止不住,連黃膽水都吐出來了,也沒敢多緩解一會兒,趕緊用放大鏡點火取暖,盡快恢複身體機能,才能盡快離開這裡。
他們的情況不好,謝鏡清和祁方隅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們確實是比一般人的抗寒能力強,但也不 是完全不會受到影響的。兩人唇色慘白,臉色烏紫,雙手雙腳的面板都皸裂炸開了,露出裡面被凍成暗紫色的肉。
祁方隅的動手能力很強,沒一會兒就在幹淨的山洞裡面將火生了起來,開口之前?沒忍住咳嗽了一聲,才道:“哥哥先在這暖暖身體,我去弄點水來。”
謝鏡清看著他,“感冒了?”
祁方隅搖頭,“就是喝了口涼風,沒事。”
謝鏡清道:“一起吧。”
兩個人的速度更快,他們先燒了些?雪,過濾後喝下,補充完水分,又燒了些?雪,過濾後澆在被凍傷的身體部?位,再去靠近火源活動活動,促進血液迴圈,就不至於那麼幹燥疼痛了。
祁方隅心疼地吻了吻謝鏡清手上的裂口,“可惜這裡沒有藥,等到出去了,我一定要給哥哥好好地擦擦。”
謝鏡清說:“你的傷口更多。”
以前?體力活都是謝鏡清做,祁方隅樂得被謝鏡清疼愛,這次環境太惡劣了,祁方隅不敢再在後面待著,非要搶著將野獸屍體拖回來,手始終是露在外?面的,現在雖然緩解了一些?,但他包裹著謝鏡清的那隻?手掌還是能夠明顯地感受到裂口的剮蹭感。
“我這就是小傷,沒什麼大礙……”祁方隅說到這,想起什麼,低頭湊近謝鏡清,壞笑道,“哥哥是不是心疼了?嗯?”
可惜謝鏡清不解風情,“心疼是什麼感覺?”
祁方隅:“……”
好吧,他就不該指望謝鏡清能跟他說什麼情話?。
不過當?初謝鏡清在路西法面前?說的那些?話?,已?經?足夠他吹一輩子了。
祁方隅笑著低頭蹭了蹭謝鏡清的鼻尖,“哥哥讓我親一下,好嗎?”
謝鏡清說:“好。”
沒有外?人在,山洞裡也很暖和,祁方隅的這個吻,就從蜻蜓點水,到侵城掠地,差點兒失了控,沒有把持住。
好在山洞外?面狂風大作,將他們放在門口的野獸血腥味吹了進來,祁方隅才意猶未盡地松開了謝鏡清。
謝鏡清的氣息微喘,“怎……怎麼了?”
按照他以往的經?驗,都到這個份上了,剛才的事情,祁方隅應該會做到最?後才對。
祁方隅幫他整理好衣服,忍不住又親了幾口,道:“這裡太冷了,那幫人也隨時有可能過來,不好中止,還是出去再做吧。”
謝鏡清應道:“好。”
“哥哥怎麼這麼聽?話??”祁方隅笑了,“萬一我又想玩什麼新花樣?,你也答應嗎?”
謝鏡清說:“你總會讓我答應的。”
這話?沒有說錯,不管是女裝還是校服,祁方隅在離開關卡之後,都軟磨硬泡地讓謝鏡清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