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 一吻定生死。
“謝鏡清”被祁方隅擄走了?。
就在那些魔物們為祁方隅建造的寢宮裡。
祁方隅在寢宮外設定了?一層又一層的結界, 用以確保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能夠得到安全保障並順利進行。
他們都換上?了?殷紅的喜服——這對?於如今的祁方隅來?說,不過?是一道法?訣的事?情,但為了?能夠親身感受其中的歡愉, 他還是一件一件地給自己和“謝鏡清”換上?了?喜服。
真不愧是他, 忍了?將?近四千年, 還能控制沒?有當場要了?“謝鏡清”,反而是規規矩矩地走完了?一系列簡潔又強制的拜天地環節,直到這一刻入了?夜, 才來?洞房。
“謝鏡清”的嘴唇破了?,臉色有些不正常的微紅,但看起來?還是很蒼白, 甚至有些與他實力嚴重不符的脆弱感。
結合自己之前的行為,祁方隅很能理解,“謝鏡清”這是被他給嚇到了?——盡管在他的認知裡, “謝鏡清”是不存在恐懼這種感情的。
“真是神?奇啊。”祁方隅捏住“謝鏡清”的下巴, 逼迫他抬起頭來?, “我曾經以為你無所不能, 卻沒?想?到有朝一日, 也能在你身上?看見?這種獨屬於弱者的無能為力。”
原來?的“謝鏡清”在他眼裡, 是深不可?測的高人, 但現在,他甚至能夠感受到“謝鏡清”的每一次呼吸與體內的靈力狀態。
有與他一戰的資本, 但卻沒?有戰勝他的資本。
更何況, 現在的“謝鏡清”被他用捆仙鎖拴住了?右腳腳踝, 就連半點靈力也使不出來?。
勝者為王,敗者暖床,即使他們沒?有經過?打鬥的過?程, 這一個結局也不能省去?,不是嗎?
果然,還是修魔好啊。
“謝鏡清”比他早得道成仙不知道多少千年,不也一樣栽在了?他的手上?嗎?
“謝鏡清”似乎沒?有想?到他竟然入了?魔,“你不該變成這樣。”
“那我應該變成什麼樣?”祁方隅手下用力,捏得他痛撥出聲,咬牙切齒地道,“我能成長到今天的地步,都是拜你所賜,你難道不應該很欣慰嗎?”
“謝鏡清”疼得眉頭微皺,“我從?來?沒?有想?過?害你入魔。”
祁方隅早就不吃這一套了?,“什麼都是你沒?有想?到,第一次不告而別是,這一次不告而別也是,整整三千八百三十二年,一百三十九萬八千六百八十個日夜,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既然不想?要我,你當初就不應該救我!!!”
他從?未用如此崩潰的情緒質問過?“謝鏡清”,“謝鏡清”喉結滾動,似乎想?說什麼,又忍下了?話頭,閉上?雙眼,像是不願面對?,只固執地道:“方隅,你不該變成這樣。”
這是他第一次喚祁方隅的名字,可?惜,不管是對?於祁方隅,還是對?於他自己,都太晚了?。
祁方隅似乎聽?見?了?他嗓音裡的顫抖,但“謝鏡清”有多麼的冷酷無情,他已經領略了?千年,不會再被自己的錯覺給欺騙了?。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畢竟現在佔據上?風的人是他,而將?他變得一團糟的人已經成為了?砧板上?任他宰割的魚肉。
一想?到即將?要擁有他心心念唸的這個人,他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勾唇笑道:“鏡清,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爭執上?面的。”
“謝鏡清”張嘴想?要說什麼,祁方隅就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唇邊,搖了?搖頭,啞聲道:“噓——春宵苦短,我們還是不要浪費了?,嗯?”
顯而易見?,“謝鏡清”並沒?有拒絕的權利。
祁方隅帶動著體內與他共享五感的謝鏡清,第一次感受到了?入侵的滋味。
這是祁方隅的執念,也是心魔的執念,以致於他時而溫柔,時而粗暴,卻始終不知疲倦,不懂滿足,像是初次嘗到血腥味道的食肉動物,叼著塊肉,不僅要仔仔細細地品嘗,還要完完全全地享用。
至於遭到品嘗享用的“肉塊”,即使被壓制了?身為神?仙的靈力,也擁有著超乎常人的承受能力,按理就算是第一次,也不會輕易的丟盔棄甲。
可?是在第七天的時候,“謝鏡清”就開口求饒了?。
因為今非昔比,就算沒?有捆仙鎖,他也敵不過?祁方隅,更何況還有捆仙鎖助力,仙人之軀,也是需要靈力灌溉的,而不是魔氣的肆虐入侵,幾乎要將?他撕碎在床上?。
可?惜祁方隅不聽?,權當助興,用這樣的軟刑法?,折磨著狠心將?他丟下了三千多年的罪魁禍首。
直到昏迷又蘇醒,蘇醒又昏迷。
反反複複,無限迴圈。
腳踝上的捆仙鎖在被撞擊時發出的叮當聲清脆而又悅耳,宛如天籟。
魔界的天沒?有黑白之分,他們也沒?有時間的概念,只知道當祁方隅終於心滿意足的時候,“謝鏡清”已經像個傀儡娃娃一樣,臉上?滿是淚痕,嗓音沙啞不堪,癱軟在床上?,連一根手指頭也動不了?了?。
祁方隅盡了?興,貪戀地抱著他,“你說,我們不僅行了夫妻之禮,還行了?夫妻之實,天庭會承認我們這對?道侶嗎?”
“謝鏡清”說不出話來?,他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捆仙鎖的存在,讓他就連運用靈力補充體能都做不到。
祁方隅親暱地吻了?吻他滿是咬痕的耳垂,道:“如果天庭不承認,你就跟我一起生活在魔界吧,好不好,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