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的這番話指向太清楚了,再加上他?緊張得面?部抽搐的模樣,許嘉雲幾乎立刻就聯想到了他?上午那番冒犯謝鏡清的話,只是不知道?祁方隅是什麼時候去?處理的大隊長,能把人給嚇成這樣。
大隊長當然也?不會主動告訴他?們,就在?祁方隅藉口 外?出上衛生間的那兩分鐘裡,他?忽然被人捂住嘴巴摁在?他?心愛的遊戲椅上一頓暴揍,此刻露出來的傷看似嚴重,實?則都是最輕微的,在?他?們看不見的穿著衣服的地方,全都是滲血的刀傷和?缺失的血肉。
當時,祁方隅處理了大隊長的一隻手和?一隻腳,才勉強松開渾身是血的他?,淡然開口道?:“知道?剛才跟你說?話的人是誰嗎?”
大隊長的血肉被活生生從骨頭上剔下來,疼得撕心裂肺,卻不敢發出半點叫聲,倒吸著冷氣問:“是……是誰?”
祁方隅道?:“我男朋友。”
大隊長這才明白,是因為自己那句話招致的血光之災。
“再有?下一次,我會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全部剜下來,送給後廚的母豬改善夥食。”祁方隅笑著,用沾血的餐刀拍了拍他?的臉,“不想每天?都死一次的話,就好好地跟他?說?話,聽懂了嗎?”
大隊長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了,但他?記得自己當時跪得很快,生怕這個?相貌勾人卻下手陰狠的男人會不滿意。
這會兒再看站在人群裡安安靜靜的祁方隅,彷彿是一隻誤入狼群的美豔狐貍,大隊長都懷疑自己當時看見的是祁方隅的雙胞胎兄弟,但關卡的世界他?是知道?的,二十四名玩家裡面?,沒有?任何一對雙胞胎。
那就是一個蛇蠍美人。
能征服蛇蠍美人的,肯定都不是一般人。因此就算祁方隅沒有?特地囑咐,在?知曉他?們兩個?人關系之後,大隊長也?不可能會敢再去?招惹謝鏡清。
作為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npc,他?現在只想要好好地完成關卡的任務,送走謝鏡清和?祁方隅。
不管是以哪一種形式的送走,都行。
大隊長輕咳一聲,態度像極了社畜裡的接待員,問謝鏡清道?:“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謝鏡清說?:“沒有?了。”
大隊長這才繼續道?:“那麼,五分鐘內,每個?隊伍挑出一個?人,來參加接下來的比賽。”
雖然拿石頭剪刀布來作為比賽實?在?太匪夷所思,但大隊長都這麼說?了,玩家們也?不可能反駁,紛紛詢問隊內的玩家,看誰比較擅長玩這個?。
許嘉雲第?一個?看的就是謝鏡清,畢竟在?他?眼裡,謝鏡清遲鈍歸遲鈍,很多事?情都是一學就會,特別厲害。
然而謝鏡清卻打破了他?的迷弟濾鏡:“我只看人玩過。”
許嘉雲震驚道?:“哥你是在?開玩笑嗎?!”
謝鏡清說?:“沒有?。”
許嘉雲再次道?:“這可是石頭剪刀布!”
謝鏡清說?:“我知道?。”
他?表現得十分坦白,好像沒有?玩過石頭剪刀布並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不得已,許嘉雲只能帶著他?的期盼,看向了不僅不遲鈍、學習能力還很強,但就是最近在?跟他?們鬧別扭的祁方隅。
祁方隅一個?字沒說?,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他?就算會,也?不想出列。
許嘉雲可不敢在?生氣的祁方隅面?前蹦躂,灰溜溜地繼續看向鄒天?奇。
鄒天?奇還沒說?話,平頭男生就自告奮勇道?:“既然都不行,那就讓我來唄。”
許嘉雲不是很喜歡這個?人,對於他?的自薦也?帶著懷疑的態度,“你行嗎?”
平頭男生嘴巴一勾,“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
許嘉雲覺得他?在?影射謝鏡清,而且許嘉雲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