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蜈蚣說:“沒錯。”
祁方隅氣笑了,“好家夥,這是要我們的命啊。”
早上八點,一直踢到晚上八點,就算他們再怎麼能撐,也不可能撐十二個小時,一旦想要休息,那就只有一個選項——進球。
沒有商量的餘地,敵對就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兩隊隊員的神情明顯都變了,沒有休息的時間,真正的比賽將從現在開始。
多虧之前認隊友的磨合,他們已經差不多明白了誰是前鋒、中鋒和後衛,就連門將都有至少兩個人來看守,畢竟比起奪球這件事,防止進球對於他們來說才是更加重要的。
謝鏡清不怎麼喜歡運動,自然也就看不懂足球,那兩隊人員的比賽,對於坐在觀眾席裡的他來說,就只是不停地踢著一顆足球,然後來來回回,跑過去又跑過來,最後在門將疏於看守或者防不勝防的情況下,踢進了對方的球門裡。
九點二十,祁方隅和王北殷所在的黃隊拿到了第一分。
紅隊的臉色都青了。
人形蜈蚣高興地說:“黃隊得一分,所有人休息半個小時。”
下了場,祁方隅第一時間就奔向了謝鏡清,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嬌,“哎呀哥哥,我好累啊,像我這樣柔弱不能自理的男孩子,果然最不適合這種耗費體力的運動了。”
謝鏡清也不懂球,只知道那麼多人跑來跑去確實很累,“辛苦了。”
“辛苦什麼?”補考男人是懂球的,當場白了祁方隅一眼,“全場就他最能茍,跟個女人似的,連球都沒碰過一下,還好意思喊累,真嫌不夠丟人的。”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對女人是不是有什麼誤解?”祁方隅被罵了,也不急眼,還是笑嘻嘻的,“我這分明是不分男女的茶茶,在散發著自己獨特且清新的芬芳,跟女人半點關系都沒有,所以不要隨便給我貼標簽,那樣很不禮貌的,知道了嗎,五短身材癩蛤蟆?”
補考男人:“???”
李向陽輕咳一聲,掩飾笑意。
補考男人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臉色漲得通紅,欲言又止,自知說不過祁方隅,就罵罵咧咧地走遠了,完全不想再跟他們有更多的接觸。
趁著球員們休息的期間,人形蜈蚣離開了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箱礦泉水。
祁方隅打趣道:“服務還挺周到的。”
然後就見人形蜈蚣拿出礦泉水,一一遞給黃色球服的隊員,一瓶不多,一瓶不少。
他們踢了一個多小時,全都非常口渴,幾乎一口就把瓶子裡的水都喝幹了。
紅色球服的隊員們眼巴巴地看著,想要吞嚥口水,嘴巴裡面卻都是幹澀的,原地等待著人形蜈蚣給他們拿水過來,連衛生間都沒去,就是生怕會錯過了。
但是十分鐘過去,人形蜈蚣也沒有要再次離開足球場的意思。
補考男人之前罵得起勁,也有點口幹,忍不住問人形蜈蚣:“我們沒有水喝嗎?”
“贏了球就有。”人形蜈蚣說,“你要下場踢球嗎?”
補考男人不吭聲了,紅色球服的人員都低低地罵了句髒話。
王北殷看著人形蜈蚣爬遠,“這是在鼓勵我們贏球,否則沒有人可以在持續缺水的狀態下支撐到晚上八點。”
補考男人不以為然,“下一場在九點五十,只要再堅持兩個小時,就能靠中午飯補充體力了。”
王北殷看他的目光充滿了嘲諷,“新人就是有一點好,足夠天真,也足夠愚蠢。”
補考男人招惹不起王北殷,這會兒被罵了,也只敢嘀咕兩句。
祁方隅手裡的水還沒喝過,他靠在謝鏡清的肩上,順勢遞到謝鏡清面前,“哥哥要喝水嗎?”
謝鏡清搖頭,“我不渴,你喝吧,待會還要上場,多補充點水。”
祁方隅就開啟喝了一口,目光看著足球場,“哥哥,你發現了嗎?除了踢足球這一點,幾乎所有的規則都跟平時不一樣。”
謝鏡清說:“我沒踢過足球。”
祁方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