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鏡清沒有動,因為祁方隅始終靠在他的肩上,沒有要走的意?思。
兩個大佬都不動,許嘉雲就更不用說了,也?跟著裝深沉,試圖矇混進大佬們的世界。
他們沉得住氣,其他人卻沉不住氣了,有個三人團體最先站了出來。
其中領頭的那個男人長得特別高壯,看樣子對於謝鏡清他們按兵不動的行為不是很舒服,“瞧那嘚瑟樣兒,就跟誰離了他們不能活似的。”
許嘉雲不滿道:“罵誰呢?”
高壯男人說:“罵你了嗎?著什?麼急?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許嘉雲還想?回嘴,祁方隅伸手拉住他,很是溫柔地說:“真?是閑心好,這種離了我?們就活不了多?久的人,你跟他較什?麼真?呢?”
這一下,高壯男人坐不住了,“你詛咒誰呢!”
祁方隅禮貌微笑道:“誰接話?就詛咒誰唄,你急什?麼眼呢?真?怕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高壯男人似乎想?走過來,又礙於不知道中年女僕殺人的觸發點是什?麼而不敢隨意?亂動,“死娘娘腔,有本事?過來啊!”
祁方隅連個頓都沒打:“哪有你的本事?大,跟被拴住的狗似的,也?就那張嘴叫喚得厲害。”
“你他媽——”
高壯男人被他惹火了,腳步剛動,同行的眼鏡男急忙攔住他,勸道:“算了,高哥,你跟這種只會躺贏的人計較什?麼,別理他,咱們的正?事?要緊。”
另一個矮胖的男人也?附和道:“口嗨誰不會,咱們看誰笑到最後。”
高壯男人也?知道孰輕孰重?,勉強熄了火,指著祁方隅放了句狠話?:“你給我?走著瞧。”
祁方隅還是笑盈盈的,“好的呢。”
這嬉笑的模樣,給高壯男人的火氣又勾了起來,他身邊的兩人輪番勸了一會兒,這才?算是勉強作?罷。
高壯男人不想?再給祁方隅挑釁他的機會,看見中年女僕洗完碗從?廚房裡出來,連忙叫住她?:“那個,等一等,女僕,我?有話?要問——”
話?沒說完,一個物件飛速閃過,“噗嗤”一聲沒入了高壯男人的喉嚨裡!
速度之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高壯男人就已經血濺三尺,命喪當場。
謝鏡清看了一眼倒地的高壯男人,在他脖子上插著的是一把切水果的小刀。
中年女僕扔過來的。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高壯男人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甚至都沒有離開他的座位……這他媽算是個什?麼死亡條件?!
昨晚死了人,今早也?死了人,這會兒又死了人,每一次死人都透著一股莫名?其妙,他們在劇烈的恐懼之中,甚至開始懷疑中年女僕的殺人許可權到底有多?高,以及……他們真?的可以順利地透過這道關卡嗎?
中年女僕看向高壯男人的同伴,語氣跟平時沒有兩樣,“兩位少?爺有什?麼問題嗎?”
然而她?一開口,就有不少?人渾身發抖。
高壯男人死得突然,跟他一夥的眼鏡男和矮胖男都被濺了一身的鮮血,兩人僵站在原地,不斷地吞嚥著口水,別說是回答中年女僕了,沒有當場嚇尿已經算是他們的心理素質過硬。
最後是一名?女生開的口,“請問,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中年女僕應道:“林小姐請說。”
林小姐道:“我?們吃完了早餐,可以自由活動嗎?比如去外面走走,或者回到房間休息之類的。”
中年女僕道:“林小姐說笑了,你想?去哪裡當然都可以,這是你的個人自由,不是我?一個女僕可以幹預的。”
林小姐確認道:“不管去哪裡,你都不會幹預,是這個意?思嗎?”
中年女僕應道:“是的。”
林小姐試探道:“那我?想?出去一趟,中午不一定回來吃飯。”
中年女僕還是應道:“好的。”
林小姐看了中年女僕一會兒,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的地方,就不再糾結,對她?身邊的同伴道:“房子裡的線索有限,我?覺得昨天那個姓徐的說得沒錯,外面的線索肯定很多?,所以我?想?出去試試,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