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忽然問道:“李朝身邊是不是有人?”
蘇婧可憤恨地點頭:“有,一個老道士,長得面目可憎,臉上的皺紋好像橘子皮一樣。”說著她就抬手撫上自己的肩頭,眼裡的恨意愈發的濃鬱。
許清見狀心中有數,看樣子是吃了那老頭的虧,“你的屍體被埋在哪裡?”
“馬頭山的爛尾樓。”蘇婧可說道。
“你怎麼知道?”
蘇婧可恨恨地說道:“我前幾天看著李朝那個畜生將我埋在那裡的。”
許清聞言眼眸微閃,問道:“前幾天?你死了多久?”
蘇婧可搖了搖頭,眼裡閃過一絲迷茫:“我不記得了,死了之後,我感覺自己渾渾噩噩的,不記得具體的時間了。”
聽她這麼說,許清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手裡符紙對著她一閃,蘇婧可就被收進了黃符。
付景問道:“要去馬頭山嗎?”
“不去。”許清微微一笑,看了眼天色,道:“很晚了,咱們該回去了。”
“好。”付景也沒有多問,開車載著許清回了付家。
付庭還沒有睡,一直都在等著他們回來,“事情怎麼樣?”
付景將事情說了一遍,“這件事和李朝脫不了幹系。”
“我以為李朝只是花心了些,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付庭眼裡滿是厭惡,他看向許清,問道:“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許清道:“明天先去馬頭山看看再說。”
“時間不早了,許先生就在這裡住下吧,還是之前那間客房。”付庭笑著對付景說道:“小景,你帶許先生去客房休息。”
“好。”付景對許清做了個請的姿勢,二人相攜著上了二樓。
付庭見狀垂眸輕笑,隨即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查一下,李朝身邊有沒有陌生人出現。記住,事無巨細,任何人。”
掛了電話,付庭放在膝蓋上的手指輕點著,李朝,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小子。
許清給了付景一張符,笑道:“安神壓驚符,省得夜裡做噩夢。”
付景看著眼前的符,唇角牽出一抹極淡的笑意,他抬頭看了眼許清,抬手將符接過:“謝謝。”
指尖相觸時,許清的心聲霎時間傳入耳中:【還別說,付景笑起來真好看,只是可惜不能經常看見。冰雪初融,春暖花開,感覺天都亮了。】
付景聽著許清的種種誇贊之語,不由暗咳了一下,臉頰都緩緩發著燙。他快速將符從許清的手裡抽出,下意識地給他露出一個較為燦然的笑容:“晚安。”
許清看直了眼,眼神落在他的臉上未曾移開。
付景察覺到他的視線,不自在地將房門給關上,低頭看著手裡的安神符,嘴角不受控制地輕輕揚起,眼裡浮現出點點笑意。但很快就斂去嘴角的笑意,回了自己的房間。
怎麼就這麼好看呢?許清躺在床上還在想著付景之前那個殘忍的笑容,他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無奈之下,他拿出自己的小鏡子照了照自己,果然還是自己最好看。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將小鏡子收起來,美滋滋地睡覺。
第二天一早,許清洗漱好下樓就見付景正在擺放碗筷。
“早。”
“早。”付景將米粥盛好放在許清的位置上,“打算什麼時候去馬頭山?”
“吃了飯就去。”許清沒有看見付庭,就問道:“付先生去公司了?”
付景搖頭:“沒有,這兩日我讓他在家辦公,等這件事過去了再去公司。他現在在書房開視訊會議。”
“也好。”許清點了點頭,剛喝了口粥,就聽付景說道:“我大哥查到,李朝身邊確實有一個陌生的老者跟著,和蘇婧可的形容很相似,應該就是他無疑。”
他抬頭看向許清:“那老者自從跟著李朝,就一直住在李朝的別墅,很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