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
“海叔來了……”
看到這名邋遢的中年人走來後,那些男子都恭敬無比地喊了聲。
被叫做海叔的邋遢男子走來後,深吸了一口煙,香菸恰好燃燒到了煙尾位置,他將菸頭扔在了地上,抬起穿著藍色拖鞋的髒兮兮的大腳丫子,將香菸捻滅。
“寬子,怎麼回事?你應該知道,這裡是不允許鬧事的,誰鬧事,就打誰。”
海叔滿是風霜的眼眸看向了殷紅鮮血流淌的寬子問。
“海叔,這事不能怪我,您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這個人爆了我的頭。”
寬子拿過一旁小弟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流淌下來的鮮血,帶著一絲的委屈地說。
“我是問你到底發生什麼事,而不是問你現在怎樣?聽不懂人話?”
海叔臉色一沉冷冷地盯著寬子。
看得出來,他在這一帶很有威望,至少在他站出來後,其他人都對他恭恭敬敬的,就連周圍那些店家的老闆,看向他的眼神也帶著幾分客氣。
很顯然,在這一帶他的威望很高。
寬子身軀微微一顫,老老實實地說:“海叔,我跟朋友們一起喝酒,玩了個小遊戲,就打算請這位美女喝杯酒,沒有想到她能喝,卻說喝不了,這明顯就是不給我面子……”
“然後跟她在一起的這個男人就拎著酒瓶爆了我的腦袋。”
這一番話雖然屬實,但卻偷工減料,避重就輕,幾乎將他的責任全部都摘掉了。
“這位小兄弟,事情是否如他所說的這樣?”
海叔扭頭看向了沈耀問。
“差不多吧!怎麼?你打算當個和事佬了?”
沈耀也懶得繼續浪費口舌爭辯,眉毛一挑問。
“是有這個打算,在這一帶我還算是有點威望,鄉里鄉親,還有道上的朋友,也都願意給我個面子,一旦有事,朋友們也都會請我出面說是。”
“事情的大概我已經知道了,這條街道是漁家人千辛萬苦開闢出來的,我們這裡的規矩,就是不能鬧事,不管是誰都不行。”
“這件事情的起因是寬子的錯,他不該對你的朋友不敬,不過就因為如此,你先動手,也有錯,這樣吧!寬子向你的朋友道歉,但他的醫藥費你來處理,你也向寬子道歉,然後雙方握手言和,不知道這個處理如何?”
海叔看了看沈耀和寬子,平靜地說。
“海叔的面子,我給,這個處理方式,我接受。”
寬子率先表態,但眼底卻露出了一抹寒光。
他也打定了主意這個事情不算完,雖然這一帶他們不能動手,但並不代表其他地方不行。
這兩個人的身份他會調查清楚,再進行報復。
見寬子這番態度,海叔十分滿意,眼神中也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然後扭頭看向了沈耀,在他看來,沈耀沒道理不同意。
畢竟如果他還是不來的話,這對小年輕,恐怕下場會很慘。
他已經給雙方找了一個臺階下,只要是聰明人,都會止干戈,握手言和,離開這裡,彼此再也不見。
“你這是在糊弄鬼了吧!什麼時候處理這種事情,還用和稀泥的手段來了?這個人大庭廣眾之下,逼迫我朋友喝酒,而且還出言威脅,現在還要讓我道歉?”
“他配嗎?這樣的人渣,難道不應該打?再說了,是他先打算動手,我才反擊的,我有何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