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會兒,那門火炮周圍所堆積起來的屍體,還有散亂的木頭零件,也都已經堆放到了超過車輪一半高度的程度。
現在,他們別說是移動火炮了,甚至就連他們自己想要在這片地區行走,都非常的困難,於是,這一撥的包衣,就再次像是靶子一樣,被華夏、後金雙方共同給消滅掉了。
這一刻,作為炮灰的包衣們的生命,在對陣雙方之間不斷紛飛的火力當中,顯得是如此的卑微,如此的沒有價值,甚至於,他們已經卑微到,只價值一根被炮彈崩飛出來的木籤子。
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的實戰,土牆上的華夏炮兵們,再次加快了射速,盾車破裂後的碎片,就如同是一枚枚子彈似的,簡直比滑膛炮發射出來的實心彈的威力還要大的多。
終於,後金方面的將領忍受不住這種沉重的傷亡,從他們的後陣傳來了兩聲鳴金聲,壓陣的正紅旗固山額真大旗率先撤向了後方。
隨後,前線的後金軍士兵,就如同是潮水一般緊隨著固山額真的大旗撤退而去。
旅順防線那一處夯土牆上,也傳來了一通號響,在幾名軍官的大聲指揮下,那些特務排的戰士們,跟著前面計程車官們,一起躍出了壕溝。
戰士們在排隊透過了那些還剩餘的,沒有被後金軍帶來的包衣們填平的坑洞地帶後,吶喊著衝到了盾車陣線所在的位置。
他們用泵動式步槍追著那些撤退的韃子就是一通射擊,然後,用步槍上的刺刀,還有手中的軍刀,殺死了地上所有的敵軍傷兵。
扎克丹的令旗再次揮動起來,通道里面隨後又衝出來了好幾百名輔兵,他們一個個都揹著鏟子和鋤頭,手裡面提著腰刀。
輔兵們直接走過了通道,衝到了盾車所在的位置,然後用腰刀快速的收割起了那些韃子們的人頭,不管他是活的,還是死的,全部都是一刀斬下腦袋了事兒。
一些偵察兵騎著戰馬,賓士著出了兩翼的通道,在剛才那一處的戰場上四處遊弋了起來,並且再順路看了一下週邊區域零散的敵軍腦袋。這些,在大明那邊,可是能夠換回來白花花銀子的。
陳信淡淡笑著說道:“在這個陣地前面,以我軍強大的火力和戰術,後金韃子絕對是拼不過咱們的。”
扎克丹這個時候,也是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來,雖然自從前年開始,他就被陳信拍出來,獨自領軍,但是,這一次完全不一樣。
加上那些包衣、奴隸,那可是將近20萬人的敵軍。
還是他第一次指揮如此大規模的會戰。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他心中的壓力,還是十分巨大,並且他的精神也是一直都高度緊張著,連夜裡都無法安眠。
現在陳信一到,扎克丹就如同是有了一根主心骨一般安定了下來,就連之前那種緊張的心情,也舒緩了不少。
扎克丹走過來高興的向陳信見了禮,沒有再多客套,扎克丹直接就向著陳信匯報起了工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