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吩咐了一句。
藍蕊依然把毛巾塞到葉凡嘴裡，預示著馬上要開始了，也喧告著葉凡又要經歷一次生不如死的折磨。
說實在的，葉凡突然心中沒底了。
白啟彷彿知道他心中想法一樣，適時說道：
“你如果覺得扛不住，那現在還可以放棄，半途再放棄的話，那就真的是遭罪了。”
葉凡看著他，眼神閃爍不已。
他不敢去看藍蕊和婁小芸，因為怕看到兩人眼中的心疼，怕自己軟弱退縮。
但不能退縮，一旦習慣了退縮，以後都會輕易退縮。
再者，馬上要與鬼公周旋，要與朱家周旋，要對抗諸神殿，以及更為恐怖的北斗神殿和諸神盟，還有歐陽永生……不能退縮。
葉家當年的事，等著他去揭開謎底，六大家的事，他想參與，父母親的事，等著他去解決……不能退縮。
葉凡的眼神堅定起來，示意白啟開始。
白啟動手了，手起手落，一掌拍在葉凡腿骨上，“咔嚓”聲響，斷了。
這咔嚓聲，刺激得藍蕊和婁小芸身體一顫。
葉凡則是身體猛的一抽，整個人從上到下彷彿痙攣一般，身上各處青筋暴起，眼珠子似乎要蹦出眼眶，臉上表情已經猙獰得讓人恐懼。
痛，無法言喻的痛，從來沒有體會過的痛，痛到骨髓，痛得身上的每一處肌膚似乎都裂開了。
怎麼會這樣痛？
哪怕葉凡有心理準備，仍然是痛的生起絕望的感覺，他如此渴望一下子痛暈過去，可沒有，意識清醒的很，感覺清醒的很，每一毫秒都在感受著腳上傳來的劇痛。
藍蕊和婁小芸看著他的樣子，心痛的看不下去了，不由自主的撇過頭，身體因為緊張而輕顫不已。
別說她倆，就是白啟都看得頭皮發麻。
連他都是這種感覺，足可看出葉凡所承受的疼痛。
這時，白啟沉聲提醒道：
“收斂心神，抓緊時間感悟髓元氣，趁早吸收。”
葉凡真把這事丟到九霄雲外去了，現在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想收斂心神，可疼痛像驚濤巨浪一樣襲來，一波接一波，如此狀況下，怎麼收斂心神？
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這讓葉凡心中無比著急，可再著急也解決不了問題。
白啟猜到了情況，問道：
“還繼續嗎？”
葉凡極其費力的點了一下頭，繼續！
白啟挪到另一邊，同樣手起手落，又是咔嚓一聲，另一邊的腿骨也斷了。
如同先前一樣，藍月和婁小芸身子又是一顫，感覺斷的是自己的腿骨一般。
葉凡全身上下再度湧現出筋攣的症狀，痛得他整個腦袋彷彿都在炸裂。
沒有人能幫他。
或者說，這條路只能他一個人走，要麼就此放棄，要麼繼續這樣熬下去。
葉凡腦海中不斷的響著一個聲音，他千遍萬遍的提醒自己：不能放棄！決不能放棄！你能挺過來的！你一定可以！
這時候，葉凡要戰勝的是自己，絕不能讓信念動搖，否則，只能有一些動搖，立即會潰敗，一發而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