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方法有很多種,但不同的死法代表著不同的恐懼,其中最痛苦的,莫過於活在恐懼中活活等死。
比如此刻的祁天一,若是一刀殺了他,他估摸不會想太多,大不了一死了之,可這樣弄他,簡直是要命的折磨。
腦袋下的滴答聲不斷的傳來,血線沿著他的身體往下爬,彷彿生命一絲一絲的爬離他的身體,而四周安靜得像墳場一般,祁天一能想像到,葉凡五人肯定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他的血液流淌……真是一群過分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腦海越來越嚴重的窒息感,祁天一的身心開始被恐懼和害怕吞噬,甚至完全崩潰。
他拼命嗚嗚叫嚷,終於聽到聲音,是葉凡的聲音,問道:
“想好了嗎?我們可不想等會再折騰。”
祁天一使勁點頭。
葉凡上前,隔著褲子扯掉他嘴裡的毛巾,說道:“說吧,自己計劃好時間,我看你的血不多了。”
血不多了嗎!?
祁天一臉皮一陣抽搐,心中簡直是萬馬奔騰。
哪還敢耽誤,連忙問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你這煤礦是不是修羅門的基地?”
“以前是,但你們的人找來以後,尊者即把人員都調走了,現在已經不是了。”
回答得挺痛快,也猜到了葉凡幾人的來路,正如葉凡剛說的:血已經不多了,哪還敢拖延耽誤。
“你所說的尊者,是不是滅尊者?”
“是。”
“基地幫去哪裡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尊者手下的一個傀儡而已,主要是負責表面上的事,深層次的事,我根本沒權力插手。”
這可不是葉凡幾人希望聽到的答案,他們的目標是滅尊者和歐陽永生,難道忙活了半天,又是一場空嗎?
“你應該知道我的目標是滅尊者,你如果用這樣的答案來交差,那沒有人能救得了你,我建議你再好好想一想,交點有用的資料出來,比如:修羅門新基地的地址,或是滅尊者的個人資料,或者其他有用的資訊。”
祁天一心急如焚,忙說道:“尊者身高約一米七五左右,體形不胖不瘦,我每次見他,他都戴著一幅鬼臉面具,哦,對了,他有個習慣,每次抽菸的時候,總是隻抽一半,還有,我想起來了,我有次向他彙報的時候,恰好有人打他電話,對方的聲音有點大,我無意聽到電話對頭的人稱謂他為夏先生,尊者可能姓夏,也有可能是他的另一種身份。”
夏先生!?
聽到這,葉凡兩眼一縮,直接想起了夏河,當初,焰尊者就稱呼他為夏先生……
兩人同姓夏,巧合嗎?或是,滅尊者就是夏家的人嗎!?
但夏河栽在自己手裡後,龍影的人審訊過他,他並不知道滅尊者的事,莫非夏河也是矇在鼓裡?
很有可能!
再一想,“神光”計劃中,夏家參與了其中,如果滅尊者是夏家的人,那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或者說,歐陽永生和滅尊者在玩弄另一個合作伙伴:島國的石川家。
如果真是這樣,那再一次體現了歐陽永生陰險狡猾的個性。
葉凡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中不由得有些激動,總算琢磨出點眉目了。
他壓住隱隱澎湃的心緒,接著問道:“還有其他的嗎?”
“沒有,我真的只知道這些。”
“我們來的事,你向滅尊者彙報了嗎?”
“彙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