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恆也懶得和他多費功夫,冷冷地看著他,開門見山地問道:“軍火從哪來的。”
這回面對面的坐著,凌恆這才仔細打量了一番他的面容,前天晚上什麼都沒看的清,但好在他辯的出聲音來。
神秘商人從被逮捕到現在,一句話也不吭聲,眼裡也沒有把他們當回事的樣子。
呵,這不就是昨天晚上說要來買東西的那個嗎,警察,好一個警察啊。
“從哪來的,還有這把槍。”凌恆又再問了一遍,隨即從口袋裡拿出那把槍,放在桌面上,推到他的面前,瀕臨著桌邊。
“不說話是不知道呢,還是你們有你們的規矩不能說。”
凌恆的食指點在桌面上,在扣扳機的那個環中間,順著輪廓的位置在桌面上以他的食指為圓心打轉圈,然後冷冷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凌遲一般看著他。
“哼。”
安歌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他那張黑的黝黑的傲慢臉,氣的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人的耐心是有極限的,我勸你還是識時務些,不然,吃苦的是你自己。”
“對了,你們把陳輝許強兩個人藏哪去了。”
“不認識。”
這是他進來這麼久後對他們的拷問做出的第一次正面回答。
安歌還想拍桌子來著,被凌恆使了個眼色打住了。
凌恆看的出來,他說不認識的確就是不認識。
“最後一次機會,東西從哪來。”
房間內靜了三秒,依舊沒有任何表示。
對頑固不靈的人既然不適合靈活的方法,那就只好以剛克剛了,石頭碰石頭才能碰出火花不是嗎……
安歌給後面幾個守衛使了個手勢,把他帶到另外一個房間去。除了他還有剩下那個男的一併帶了過去。
二話不說,便進行了一番嚴刑拷打。
神秘商人一直在咬守牙關,隱忍著,倒是最後,是他旁邊的那個人受不了這番折磨,哭哭哀求他。
“別打了,別打了……”
“老闆,你就告訴他們吧,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被打死了。”
神秘商人怒瞪著他,哽咽了一口鮮血,“你給我閉嘴!”
“別打了,別打了,再打下去要死人了……”
安歌沒有發表任何的指令,看向凌恆時恰好對上他的眼睛,他朝她點了點頭,讓她按照她的想法來。
凌恆現在除了好奇他身上的謎團之外,還在回想著那枚高階銀的胸針。
安歌走上前去,並沒有示意他們停下來,反而蹲在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和他們的目光保持在同一水平上。
臉上是一副高冷的女警員的神情,峻冷的眼神和凌恆相差無幾,幽幽地看著那個神秘商人,“還是不打算說嗎?”
“老闆……”
安歌手裡把玩著一個手銬鏈,在指尖來回纏繞著兩個手環間的鐵鏈,“是,你可能會想,我們不會把你們給弄死,因為你可能覺得你留下來還有用處,所以可以一直這樣繼續你的清高。所然我們不會讓你死,但是可以讓你生―不―如……”
最後一個字安歌沒有說完,朝他勾了勾嘴角,一副你知道我什麼意思的眼神看著他。
又是一副不屑的眼神。
安歌的眼眸裡燃上了一層怒火,不屑?那她就讓你看看到底什麼叫不屑。
於是安歌指著他,對他身後的人說:“這個,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