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李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如今涼州羌人大亂,鮮卑人搖擺不定,殿下可拉攏鮮卑,屆時聯手進攻羌人,豈不美哉?”
聞言,劉歷想都不想直接拒絕:“鮮卑人多疑善變,如果與其聯合難免要讓他們計程車兵經過涼州各地,那百姓可就遭殃了。”
“倒也是……”
李斯點點頭,再次思索之後,勸道:“可是殿下,如今我方只餘二千步兵,一千鐵騎,若不合縱連橫如何以小博大?”
聽了這話,劉歷覺得李斯這人分析事情確實一針見血,也有自己的獨到想法,不過就是太法家的現實主義了。
他並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純粹的利益選擇就行的。
劉歷站起身來,望著不遠處正在砍殺俘虜的鐵騎們,高聲道:“不與鮮卑聯合,不出賣我的百姓,我也可以小博大!”
“殿下是魚和熊掌都想兼得,這……”
“廢話,誰要是不讓我兼得,我就把他的腦袋砍下來!”
劉歷一臉的暴戾。
在這涼州待了十年,他身上的長安貴族的習氣和軟弱早就沒有了。
更何況,他怎麼說也是個有系統的,就是要一杆長槍,幾支鐵軍打穿一切!
要是和後世兒皇帝石敬瑭似的認外族作爹,那還玩什麼,直接自裁得了!
“梟雄,霸王……”
李斯看著劉歷的背影,笑道:“如此……倒也不錯!”
隨後兩人又交談了幾句,等軍司馬們來彙報今天繳獲的武器和糧草時,劉歷便跟司馬們走了。
夜晚。
士兵和百姓聚集在一起,燒了幾大堆的篝火,烤著羌人騎兵的馬肉。
雖然今天得到了勝利,但氣氛格外的沉悶。
白天的時候羌人殺了百餘個男人,這裡面就有幸存者的丈夫或者兒子,至親死亡,他們怎麼能高興的起來?
此時劉歷在軍營的營帳裡吃飯,和李斯商討如何應對接下來的羌人軍隊。
“殿下既然不想與外族聯合,那咱們便要辛苦一些,一定要避羌人之鋒芒,擊……”
李斯話說到一半,兩個士兵跑進營帳內。
見二人似有要事說,李斯微笑著做了個講的手勢。
“殿下,我出去探路時遇到了一個人,是涼州其他地方守軍的倖存者!”
傳令兵說著將一個灰頭土臉,頭上束髮的發冠都破碎了計程車兵推到身前,示意他繼續講吓去。
“嘿嘿。”
那士兵神情木訥的笑笑,行屍走肉般看著劉歷,笑道:“彭陽,臨經,鮮卑人和羌人,太守,阿翁,我的孩子……嘿嘿,都沒了。”
透過這些痴人夢囈似的零散資訊,劉歷立刻拼湊出一個可怕的答案。
那就是彭陽和臨經都已陷落,而且,鮮卑人也加入了戰爭之中!
按照原本的歷史。
東羌人將會在攻破這兩個地方後直接殺到長安外,連著消滅漢軍兩個營。
屆時,皇帝才會派出張奐剿滅羌人。
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眼下不知為何鮮卑人加入了戰爭,如果真打到長安去,張奐都剿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