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將軍,你覺得涼州軍武力如何?殿下從一無所有發展至今,涼州軍功不可沒。”
李斯笑著拍了拍身旁士兵的肩膀,十分滿意。
相比他的泰然自若,何進這邊明顯不好受。
在混戰之中,他的一條胳膊被人剁了下來,自己胡亂的撕了塊披風,纏一纏便繼續戰鬥,可這傷勢又哪是如此手段可以控制的?
一番混戰過後,何進的傷口早已血流如注,另其氣若游絲,臉色蒼白,近乎昏厥。
“涼……涼州軍名……名不虛傳……”
何進由衷的誇讚一句,而後面露冷笑,沉聲道:“可你以為把我殺了,這……這天下就能變好,那可大錯特……錯了!”
“放心吧,沒有人比你更蠢更天真。”
李斯笑著譏諷一句,隨後眼神示意左右士兵上前,將其擒拿住。
殺了何進並不是主要目的,如今何進身居高位,如果能將其俘虜,才是上上之策。
“沒……沒有人能控制我,皇帝……宦官……劉歷和你……也不能!”
說罷,何進突然用僅存的手臂舉刀,架在脖子上,毫不遲疑的割了過去,直接血濺當場,一命嗚呼。
“誒!你……何必呢!”
李斯苦著臉嘆息一聲。
若是這何進不死,那他還能將其拎到劉歷面前,以其為棋子謀劃一番對劉歷有好處的事情,但現在由於何進自殺的太過果斷,計劃泡湯了。
看著何進的屍體,李斯無奈道:“你說你打仗不行,謀劃也不行,怎麼還挺有骨氣的,說死就死了?”
然而何進此時死的不能再死了,根本沒法作答。
……
次日。
早朝之時。
群臣皆已經來到陸續來到朝堂上,站到各自的位置上,準備參與早朝。
可往常那最前邊的兩個位置,也就是屬於張讓和何進的位置,今日竟然沒人。
等了半天,劉歷都出來了,何進與張讓也很是沒有來。
眾人還發現,不僅是張讓,那幾個劉歷上朝,必伺候左右的常侍們也沒有出現。
“盧尚書,今天有點變化,您發現了嗎?”
皇甫嵩朝盧植低聲說道。
“老朽早就發現了,莫不是殿下對他們兩個……”
話說到最後,盧植沒有繼續說下去。
作為一個儒學宗師,他最信奉君君臣臣那一套,如今劉歷雖然還不是皇帝,但與皇帝沒什麼差別,他也不敢隨意揣測誹謗。
兩人正交談的時候,劉歷的聲音響起。
“諸位,那張讓與何進哪裡去了,怎麼不見蹤影呢?”
話音一落,群臣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作答。
等了片刻過後,甲片聳動的聲音響起,只見是兩個鐵軍營計程車兵走上朝堂,由李斯率領著,往劉歷跟前走去。
引人注目的是,那兩個士兵手裡,竟然還抱著一個蓋著紅布的東西。
“殿下!”
行至近前,李斯深深的躬身行禮,盡顯崇敬至極,待劉歷讓他平身後,才開口道:“昨日北城發生一起命案,只見那何大將軍與張讓,在府中血戰,雙雙殞命。”
說罷,他抬起手。
那兩名士兵立刻掀開紅布,讓眾人看清楚,他們手中拿的竟然是張讓與何進的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