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當初不是你非得讓大家連夜趕路嗎?現在又不著急了?
副將無語的看著段熲,礙於他是軍隊主將,有生殺大權,便也不敢多嘴。
一邊吃著,段熲一邊想。
這皇長子劉歷還真不是一般人,不愧是在涼州待了十年的,又是和異族生死鬥爭,又是和自己人勾心鬥角,怕不是已經成了一個人精。
這樣的人精,自己和張奐竟然還想著去阻攔他。
到最後,一次阻擋行動,變成了跟在屁股後面吃土,光顧著震驚了,正事一個沒辦。
想到這裡,段熲將餅扔出老遠,起身對傳令兵道:“好了,停止歇息,都去四周看看,有沒有還能喘氣的,是羌人就審問,是自己人就醫治。”
命令傳達下去後,這兩千精銳騎兵便開始在四處搜尋。
沒過多久,一個騎兵策馬前來,將一個被捆綁著的青年扔在地上。
“將軍,此人在山道周圍鬼鬼祟祟的,我懷疑是羌人細作!”
騎兵拱手彙報,然後抽出刀來,架在青年勃頸上。
那青年被綁著,還堵著嘴,說不了話,只能是嚇得跪地求饒。
“是不是細作,你們自己還不會看嗎?”
段熲皺著眉頭,將青年頭上破爛的帽子摘了,定睛一看。
頭上不是奇怪的髮型,而是束著發的。
從髮型判斷,正是一名好漢。
綁他來的騎兵看到了,登時一愣,納悶道:“這鬼地方怎麼可能還有百姓?”
段熲也覺得奇怪,拿掉青年堵嘴的布,沉聲問道:“你為何會出現於此?是否如那韓遂一樣,投奔了羌人?如實招來!”
“將軍饒命!”
青年取出一封書信遞給段熲,解釋道:“我是那定西郡的平民,被羌人擄掠而去已有數年,前日羌人先鋒軍被殿下打敗,我便得救了。”
看著段熲稍微緩和了的眼神,青年又接著道:“殿下問我是想參軍,還是想回去,我說家有老母……”
“說重點!”
段熲不耐煩的道。
“殿下給了我一張書信,證明我的身份,又讓我轉告將來朝廷派來的官吏,若是組織了民兵,便來這山道取羌人的武器和皮甲使用。”
青年將書信雙手呈上。
段熲看過之後,將書信還給他,又拿出一串錢幣,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可以回家,不過你得先給本將講講,這山道之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