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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市中陳物處也,故有茶樓酒肆一說。
元能肆,姑且認作是一處裝潢得體,格調清雅的酒館就成。
元會,則是元氏青少年友誼交流大會,選址元能肆再合適不過。
“兄弟呀,這元能肆的曲兒可是真心不錯……有道是“落花踏盡遊何處,笑入元能酒肆中。”……喲,你瞧,我們馬上就到。”
眾人說話間,於青石臺階處一拐,便有一棟四層高的建築印入眼簾,青磚綠瓦,飛樑畫棟,一塊青紅相接的牌匾正懸掛在門梁之上,牌匾上書“元能肆”。
而這元能肆也並非孤樓,幾個樓閣亭榭連綿相接,飛簷畫角,俯瞰著浩瀚縹緲的銀杏林海,當真是匠心獨運,別具一格。
“建築修得老正經,可這內地裡的心思卻……”
虧得元明三兄弟早已洞若觀火,不然可真要被雅緻的外觀給欺騙了。
“來來來,三位兄弟,往裡邊請!”
殷勤如霜晨自然輕車熟路的領著眾人尋了過去。
欺身一看,才知這元能肆也並非元明想象中那般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氛圍,半掩的木門後傳出道道清新脫俗的曲樂,晃動的紅酒杯,曼妙柔美的舞姿,以及陣陣喝彩之聲……
“……類似古代的青樓?”
青樓這標籤在元明心中大抵算是中性的,畢竟去這地兒的人大多是文人雅士,喝喝小酒,談談風月,算不得壞。
“哎喲,紅髮兄,快快請坐,今晚卻是來得遲了些!”
只見,一行人剛上到元能肆二層的閣臺處便撞見了三個高大魁梧的大光頭。
“禿驢?!”
剎那間,元明不禁想笑。
“難道天元大陸也有和尚?而且還是葷腥不忌那種?”
雖說大夥當下都戴著鴨腳子面具,互不認得對方身份,但有一些十分撓人的外貌特徵卻是叫人印象深刻。
“哈哈,大光頭,來這麼早,目標物色得如何?”
元霜晨這廝又開始擠眉弄眼,如果不是有面具遮擋,樣子定然很猥瑣。
“紅髮兄,說笑了,我們兄弟三人也就這吃吃酒水,聽聽琴曲而已,沒甚其他心思。”
被喚作大光頭的那人也不惱,一邊解釋道,一邊朝著元明三兄弟招呼示意。
“對了,大光頭,這三位兄弟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大家難得湊到一塊兒,不如一齊喝上一杯如何!?”
“正有此意,請~”
說話間,眾人杯觥交錯,樂不可支。
且說這元能肆內部卻是修得高大氣派,四層樓數十米高的鏤空圓臺,叫賓客挑眼便可望見舞臺中央的琴奏舞曲,好不精彩。
圍繞著中心舞臺,四周地空間並沒有設定隱私的雅間,全是鏤空的觀景臺,擺放著不計其數由銀杏木精雕細琢而成的案几,供男男女女席地而坐,杯酒言歡。
“這裡人還真不少,好歹也有七八百號吧。”
元明趁著飲酒的間隙,稍微打量了一番四周。
“三弟,你看東北角有個貓女郎耶!”
不知怎滴,一向痴迷美食的元德居然對男女之事也起了興致。
“十二週歲,虛歲作十三,看來也該是懷春的年紀了。”
聞言,元明隨意望了一眼,可不得了,這一望,“噗”,酒水差點兒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