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牛自然不想掏這個錢,他據理力爭道:“幫主,我們天樞堂所掌管的帳目,那是我們北斗幫的,不是幫主個人的。”
司空明道:“我是北斗幫的幫主,我北斗幫的錢,我這個幫主難道還動不得?”
吳子牛道:“如果是幾萬兩的小數目,那自然是沒有問題。可是幾百萬兩白銀,那擺明了是要把我們北斗幫的家底掏空,那我可做不了這個主。”
司空明厲聲道:“現在當然輪不到你來做主,現在是我做主!”
吳子牛反駁道:“就算幫主你,也做不了這個主。這是我們全幫幾千兄弟出生入死所攢下來的家底,哪能憑幫主一句話就全部掏空?
除非幫主召集各堂堂主,得到所有堂主的同意,否則無權動用這個錢!”
司空明一時無語,因為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幫主,更不清楚幫主有沒有這樣的權力,以前又是怎麼操作的。而且憑心而論,他覺得吳子牛說的很有道理,當幫主的怎麼能不管兄弟們的死活,把家底掏空呢?
見司空明不同意,小芳著急了。這個主意就是她出的,下定了決心要讓吳子牛難堪,沒想到卻變成了司空明難堪。見司空明沉吟不決,小芳撒嬌道:“幫主啊,你是幫主,幫裡的事情自然都是你說了算。這位吳堂主居然不聽你的命令,這擺明了是想謀反,應該直接把他給殺了!”
聽到這句話,害怕的不是吳子牛,而是兩名天龍衛。幫主擺明了不會動手,如果讓他們兩個動手的話,他們兩個都不是吳子牛的對手,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啊!
吳子牛更是指著小芳,怒不可遏地道:“你這個賤貨,我看你人還老實,才讓你來伺候幫主。沒想到你卻是一個紅顏禍水,居然挑拔幫主和我的關係,讓我先殺了你再說!”
吳子牛說到做到,直接一掌就向著小芳拍去,欲把她斃於掌下。
兩句天龍衛此時發揮了作用,同時起身護在了司空明同小芳的身前,將吳子牛的這一掌擋下。
吳子牛雖然怒極揮掌,可是欲殺小芳這樣一個柔弱女子,所以根本沒有加持神術,因此兩句天龍衛才能把此掌擋下。
北斗幫幫主和天樞堂堂主內鬥,看傻了一旁靜心樓的掌櫃。在他的印象中,金幫主和吳堂主以前是好到要穿一條褲子,吳堂主是金幫主絕對的心腹,對他無比信任。
如今這是怎麼回事,兩個月不見兩個人就反目為仇了。關鍵是這種幫派的內鬥,能不參與最好,哪怕就是看一眼,就可能惹來殺身之禍。偏偏他們就在這個靜心樓裡翻臉,讓他想躲也躲不了。
胖子撲通一下跪在了司空明的面前,哭喪著臉道:“金幫主、吳堂主,求你們不要在這裡動手。兩位如果真有矛盾,就回北斗幫自己解決。我這個靜心樓,實在經不起這樣折騰!”
吳子牛當然明白,如果他剛才使用了神術與兩名天龍衛爭鬥,那這座靜心樓片刻之間就會被夷為平地,還可能會傷及無辜,惹出更大的麻煩。
更何況,他也實在不願意北斗幫的內部矛盾暴露在外人面前,於是收手道:“幫主,你最好早點回去,在外面實在不安全啊!”
吳子牛走了,司空明自然也沒有心情繼續在靜心樓待著,於是同天龍一號、天龍二號一起陪著小芳離開。
劉老闆恭敬地把他們送到樓下,然後把司空明拉到一邊,咬著耳朵道:“金幫主,當兄弟的勸你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千萬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傷了兄弟的和氣。”
司空明回以一聲“呵呵”,同他拱手告別。
雖然沒能從吳子牛手裡敲詐出一文錢,可是總算又敲打了他一次,也夠他心堵一段時間了,所以小芳的心情大好,認為也算實現了一個小目標。既然吃飽喝足了,那就接著逛街吧。
四個人沒走多遠,天龍一號悄聲道:“幫主,有吳堂主的兩個人跟著我們,要不要屬下去把他們給作了!”
剛才吳子牛動手要攻擊小芳的時候,兩名天龍衛及時出手,司空明對他們的表現還算滿意。不過一提到殺人,司空明自然不願,說:“算了,不要傷害他們,把他們兩個給我抓過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居然還敢盯幫主的梢!”
天龍二號道:“那我們得找一個僻靜的轉彎處,才好下手。那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跟著我們,要抓他倆還得費點事。”
四個人越走越偏,終於走進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天龍一號守在了拐彎處,等待著緊跟身後的第一人;天龍二號則從另一邊繞出去,抓較遠的第二人。一分兒功夫,兩個人一人拎一個,把兩名跟蹤者都拎到了司空明的面前。
兩個人見到司空明倒也老實,直接跪倒行禮道:“參見幫主!”
司空明冷笑道:“你們既然認識我是幫主,還敢盯幫主的梢,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
兩個人嚇得屁滾尿流,一邊磕頭一邊道:“不關小的事,是吳堂主安排我們這樣做的。吳堂主說怕幫主發生意外,所以讓我們盯著,有事情好及時向幫裡的兄弟們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