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們瘋狂調侃著。
這時康達繼續說下去,“雖然我知道穿越的說法很是荒誕。但我這樣說沒別的意思,唯一想表達的是,《琵琶行》真的寫的太好了!”
“用現在年輕人的話講,就是吹爆!吹爆!吹爆!”
“全詩以敘事口吻書寫,故事曲折感人,語言美而不浮華,精而不晦澀。詩文結構嚴謹縝密,錯落有致,情感波瀾起伏。”
“描寫琵琶女彈奏曲子的那一段,低眉信手續續彈,輕攏慢捻抹復挑,生動形象刻畫出她彈奏時的神態,惟妙惟肖,就像是一副動態的畫面。”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疊字詞摹聲,讓人不由想象出音律之交錯,後面又是大珠小珠落玉盤,調動人的視覺和聽覺,太形象畫了,精妙絕倫!”
“後面還有豐富的曲調變化,文字優美至極。”
“凝練的文字,雙線敘事,最終一句‘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把琵琶女和江州司馬的類似人生遭遇交織在一起,完成了全詩主旨的呈現。”
“絕妙!”
“我想我已經沒資格給這首詩打分!”
轟!!
全場宛若爆炸般響起一片譁然。
我想我已經沒有資格給這首詩打分!
將《琵琶行》的文學成就直接推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在康達之後,餘曼也表達了類似的觀點,“真正的經典應留給百年後,千年後的人來評價。”
一旁的姚雪已經對陳平安的這首《琵琶行》震驚得不行。
她心想我今天是在跟一位神仙比賽。
她有些恍惚。
有種非常玄妙的感覺。
就好像這是一場夢。
但她又清楚的知道,這是一場真實的‘夢’。
“安神的這首《琵琶行》更加貼切主題,在留白之中有想象,在想象之中有情懷,讓靜止的畫面變得生動形象起來。”
“所以這一題我自認不如安神。”
姚雪此言一出,全場響起熱烈掌聲。
這些掌聲不是諷刺姚雪。
而是每個人都看得出來,這一局陳平安贏得穩穩當當,沒有任何懸念。
姚雪大大方方認輸也是一種勇氣和磊落的表現。
董洋看了一眼康達和餘曼,兩個人雖然沒有直接表態,但他們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更傾向陳平安的詩文。
但作為這張畫的作者薛忠還沒有發表意見。
“薛老師,您的看法呢?”董洋問薛忠。
薛忠道:“妙!太妙了!”
“我這張畫的確是根據《芙蓉樓別高漸》來畫的,只是擷取了其中一個畫面,加入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和理解。”
“但我沒想到陳平安能寫出一首《琵琶行》與之完美匹配!”
“我認為《琵琶行》與此畫內涵更為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