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還蓋得這麼死。”
好在這棺木本來就是滄衡子親手打造的,他在右側找到機關,右邊的金屬板便應聲撤下,剛好容納他探身進去:“是不是哭啦?真哭啦?”
滄衡子只瞧見一個背影。
應蒼帝側躺著,遮蔽五感不理會他。
“你以為裝死我就沒辦法了?”
滄衡子哼笑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渡星河搬了過來,後者還在琢磨陛下的信是何等用意,就聽得滄大師說:“陛下他修煉得走火入魔,都不認得人了,你快把他喚醒。”
渡星河納悶:“合體期大能走火入魔,我們不趕快逃跑在這等死嗎?”
話是這麼說,渡星河覺得滄衡子不至於坑她。
多半是跟她開玩笑呢。
渡星河蹲下探進去,拍了拍陛下的背。
應蒼帝才撤去一部份的遮蔽,這時五感與凡人無異,以為又是滄瀾子促狹戲弄他,不禁惱怒地轉過身來:“我沒有哭!你光取笑我有什麼用!還不如給我出出主意如何跟星河熟稔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手過搭在他肩上的渡星河。
燭光映著她的側臉,勾勒出溫暖的輪廓。
渡星河動作一滯,好笑道:“陛下,你要別人給你出主意幹什麼?”
應蒼帝呼吸跟心跳幾乎都停頓住了。
好在他修仙,心梗也不會死。
“想跟我打好關係,直接來問我呀。”她說。
白緞也遮不住他滿臉的通紅,他渾身靜兩息後,倏地攥緊拳頭,眼看又要遁逃,手腕就被她扣住:
“每次沒說幾句話,你人就不見了,要怎麼熟起來?”
和渡星河比起來,在欺軟怕硬一事上,天底下的反派都要退避一射之地。
不用任何勾心鬥角,眼前稱得上一句仙尊的男人道心動搖,被她扣住手腕後,甚至試圖用往後退這等可笑的物理逃避手段……沒退兩寸,背就碰上了冰冷的棺壁。
“你寫的信我沒看懂,下次當面來跟我說。”
渡星河看他真的很想跟自己做朋友,便沉吟著細數了一下她的喜好:“我這人不圖享樂,沒別的愛好,就喜歡修煉,你只要把修煉的功法都教我,法寶都給我用,我們就是好朋友了。”
滄衡子聽得瞪大雙眼。
怎會有如此功利的交友!
“……我知道了,你先鬆開我的手。”
應蒼帝別開臉,甚至不敢去看她。
只要不看,就不存在!
“一鬆手你就要跑了,還怎麼當好朋友?”
渡星河輕笑一聲:“罰你以後每天來陪我修煉一個時辰。”
算盤響得遠在歷火島的融羽真人也該聽見了。
偏偏應蒼帝就被貓從洞裡逮出來把玩的小倉鼠,一副任貓貓魚肉的狼狽模樣:“我都答應你,你先放開我。”
“以後不許再問別人我的事,想了解我,就直接來問我。”
渡星河見他一直不看自己,直接用另一隻手將他的臉擰過來。
只可惜他眼上蒙著白緞,也不知道有沒有在好好看她。
渡星河問:“知道了嗎?”
“我知道了。”
待他悶聲應答,渡星河才鬆開手,滿意地誇獎:“很乖。”
滄衡子怕再放任她下去,陛下真的要走火入魔了,便擺弄了一下那機關,讓棺木重新關得牢牢的。只是他再也無法用以往的目光看她了:“沒想到星河你是這型別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