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樂現如今別說保他,
說不定,自己叫了這麼久乾爹的人,會決定滅他口。
他明白,這次徹底栽了。
“你現在不跑路都不行了!別指望這次有人保你啊!你不用看我!我也不行!以後做事要動腦!醒目點!衰仔!”
魚頭標罵完就讓飛機在狹窄的船倉裡待著,他連夜安排船送他跑路。
魚頭標走出船艙,剛拿起電話準備安排,他小舅子就站在碼頭上瘋狂的衝他招手,嘴巴誇張的張動,就是不出聲。
魚頭標一邊按著手機號碼,一邊朝小舅子走去。
小舅子見狀,立即奪過電話,瘋狂按著結束通話鍵,魚頭標臉一黑,本來就一肚子火,正準備開罵。
小舅子急忙把魚頭標拉到遠處:“姐夫!發達了!剛剛收到風!A貨義出100萬花紅刮飛機出來!”
他興奮的直搓手,悄悄指了指船倉,低沉的聲音壓不住激動:“飛機還在不在裡面?沒掛掉吧!掛掉就不值錢了,只值三十萬!”
一百萬花紅?魚頭標瞪大那雙金魚眼!
正準備撲小舅子老母,話到嘴邊被這訊息愣是驚的說不出話。
“一百萬港紙?”
“廢話!當然是港紙,難道是冥紙啊!”魚頭標小舅子猛猛點頭,繼續興奮道:“人家A貨義放話了!見人給錢!不問其他!”
魚頭標抬手就給了小舅子腦袋一巴掌,讓他閉上了嘴巴。
聽到這訊息之後,他也有些犯難,望向飛機所在的船倉。
這可怎麼搞?我剛剛答應送他跑路的,但那可是一百萬港紙啊!上次大D拉票,也不過給自己大佬串爆二十萬,現在飛機這撲街仔值一百萬?
A貨義這撲街也是真TM有錢!
“姐夫!人家A貨義還放話,要是有人敢幫飛機跑路!飛機從誰手上跑的,就要誰抵命!姐夫,我不想我姐一把年紀還要改嫁啊!”
“不會說話就收聲!”魚頭標聽到這種話,抬手繼續給了小舅子一巴掌。
他在糾結,這種情況,讓他陷入兩難,想了半天剛咬牙下定決心,電話就響了,一看號碼,一驚是林懷樂打來的。
……
今晚江湖上熱鬧,富樂酒樓門前也很熱鬧,烏泱泱的都是人頭和撕裂黑夜的謾罵聲。
烏蠅帶著人,殺向林懷樂的陀地富樂酒樓,把富樂酒樓門前堵得水洩不通,兩方開始對峙。
早已打烊的富樂酒樓,比白天營業時還熱鬧。
幾百號人把整條街堵的水洩不通,附近高層居民透過窗戶看到這一幕,趕緊報了警。
“敢動我阿公!讓林懷樂這個撲街出來!”烏蠅身後只有三百來號人,對面人數明顯多過他們,但他絲毫不慌。
烏蠅從來都是嘴硬的,哪怕動手打不過,嘴上也不能輸!
“你咩身份?我大佬的名字是你叫的!他是和聯勝話事人來的!”
“丟!話事人?!食屎啦!”烏蠅囂張的伸長脖子,鼻孔撐大:“林懷樂這個冚家產敢動槍堵我阿公!我讓他過不了今晚!斬死這幫撲街仔!”
雙方手上劍拔弩張,握緊手中武器,眼看又要發生大火拼,忽然十幾道遠光燈打過來,十幾輛衝鋒車呼嘯而至,車上的PTU差人迅速下車,舉盾列隊在離兩幫古惑仔幾米處。
兩邊古惑仔中都有些騷動,他們既要防著對面,又要防著差人,神經緊繃。
又是一陣遠光燈閃爍,伴隨著急促喇叭聲,七八輛各色型號的私家車停在富樂酒樓前,隔開兩幫人。
和聯勝的叔父輩和大佬們一個個從車上走下來,鄧伯坐在他的保姆車上沒有下車,而是開啟側門,安穩的坐在車裡。
看著提著冒著寒光的片刀一臉不服氣,躍躍欲試的烏蠅。
“睇咩啊!斬死你啊!”烏蠅完全不帶怕的,嘴巴也是出了名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