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對強權的時候,每當有人振臂一呼,總會有無數的人追隨他們而戰,捨生忘死,無所畏懼。
弱小從來都不是被欺壓和凌虐的原因,怯懦和軟弱才是。
李漁大聲道:“你們走吧,我要開打了!”
說完之後,他身上浮現出一層光盾,陰陽魚飄在頭頂,手中已經握住了六節杖。
他有七節枯藤,給了香菱一根,其他六根組成的六節杖,散發著一股混沌之力。
這力量狂暴無序,神秘而又粗野。
李漁一躍而起,衝向雲端,沒有想到李漁會主動出擊。
天空中,想起沉悶的鼓點聲,悶雷一樣的鼓聲就如同如今的花果山一樣,隨時都會爆發。
李漁的身體覆蓋著澹金白色的玉光,巫神之體,配合上佛家的彌勒神通,讓他籠罩在一層特別的光暈中。
敖烈抬起頭,喃喃道:“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
李漁所在的地方剎那間天地變色,金色的雲鋪滿天空,天地靈氣瘋狂匯聚而來,匯聚形成了一個肉眼可見的靈氣旋渦。
李漁的眼中,有五點光彩閃爍,手臂微微展開,那六節杖將附近海量的天地靈氣吸入體內,隨著太平清領書中功法運轉,逐漸轉化成精純的五行靈力。
一個澹金色圓輪在他身後輕輕旋轉,圓輪之上赫然浮現出了佛門至高的佛光。
李漁身上金光大放,心念一動,一個金色圓輪頓時浮現而出,他奮力打出,金輪朝著天兵天將飛去,帶著無窮的佛門法力。
金輪上攜帶者無窮的佛力,李漁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感悟到了一點彌勒的佛法。
金輪朝著天兵天將飛去,這令人絕望的力量,一度讓托塔天王都有些發憷。
突然,一道瀑布從天而降,宛如一條白色玉帶,砸落在花果山的岩石上,濺起無數玉珠,迷濛的水霧翻滾,陣陣溼氣撲面而來。
從水霧中,走出一披髮跣足的道士,他凝視著大發神威的李漁,祭出一件法寶,攔住了金輪。
他威武不凡,披髮黑衣,金甲玉帶,仗劍怒目,足踏龜蛇,頂罩圓光。
這個人一出現,李漁就感覺到了一股威壓,讓他有些喘不上氣來。
“何人?”
一個幽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有人傳音給李漁,“這是真武大帝,小子不要怠慢。”
李漁勐地抬頭,看向此人,真武大帝都出動了,看來這一次他們是勢在必得。
李漁的人頭,對天庭來說很重要,因為他們漸漸發現,只要有這個人在,天庭想要實行的拖字訣就變得艱難起來。
這個正經道士,總是能挑動起一個個大事來,這些事單獨看上去都不起眼,以往天庭未必會管,但是當這些事連在一起的時候,卻成為誰也不敢小覷忽視的大事。
比如說蜀兵西征、唐滅吐蕃、魏國北伐、東瀛覆滅...
每一樁,每一件,背後都有正經道士李漁的影子。
他還收留玉兔,煉製不死藥並且到處亂髮,讓人間越來越不安分。那些專修武技的人,也可以擁有很長的壽元了,這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不公平,是對規則巨大的破壞。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用來修煉武技,本身就是追求短暫的即戰力。放棄了無窮的壽元,換來幾十年的高戰力,武將本身是要強於修士的,頂級武將可以擊殺神佛。
當然,一些神佛本身就有很高的武技,但這絕對不是因為他們練的世間場。畢竟武技的下限是世間決定的,但是上限看的卻是天賦。
天庭,是一個巨大的利益集團,他們成立的時間足夠久,地位足夠高。
這種集團在經歷了這麼久的統治之後,自然會有著很強的慣性,他們討厭變數,他們最看重的就是穩定。
壓倒一切的穩定。
他們不需要有銳氣,不需要上進心,因為他們已經攫取了這個世上最高的權力,無法再更進一步了。
所以對天庭來說,誰威脅到了穩定,誰就是罪大惡極,是必須剷除的物件。
李漁,恰好就是這個人。
正經道士李漁的存在,就是這個世上最大的變數,是這個棋盤上最不穩定的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