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冬去春來。
天氣回暖,但是門中弟子們愁眉不展,沒有了往日的快活氣氛。
這一切只因一件事,就是掌教不在了,而且外面風言風語,說是整個六朝的修士,都在追捕掌教。
雖然最近還沒傳來掌教被人擒住的訊息,但總是叫人提心吊膽的。
有一個人例外,就是首行和尚,他照樣是吃的好,睡得好。
落日的餘暉,灑在後山的密林,首行和尚雙手合十,在夕陽中打坐。
透過樹枝照射的光暈,將他整個人籠罩了起來,便如同他身上有了佛光。
在他的嘴角,吣著一抹微笑。
“原來金蟬世尊的法身已經湊齊,李漁把大相國寺內,最後一塊舍利給湊齊了。世尊既然復活,就絕對不會長期沉寂,只是在恢復法力罷了。”
首行站起身來,眼神看著夕陽,雙瞳閃爍著金光。
金蟬我佛,法力恢復之日,便是我等重聚之時。是時候將假佛的虛妄,欺詐來的信仰,一掃而空了。
好期待啊,金蟬世尊,我願隨我佛再殺一場!
“大和尚,你好像在發光。”
首行低頭一看,唐賽兒懷裡抱著一壺酒,笑吟吟地說道。
“你來找我喝酒麼?”
“這是師傅給我的,她要回東吳了,好像是她的孃親病了。”唐賽兒看著酒壺,發愁地說道:“師傅說,不喝酒的人,不可以與之交往。因為他們連酒都不喝,不可能是好人。”
“那你喜歡麼?”
唐賽兒笑道:“喜歡,可是這壺酒好辣,我喝不完。”
首行笑道:“原來是找幫手來了。也罷,貧僧就陪你一醉方休。”
唐賽兒露出得嘗所願的表情,兩個人坐在大樹下,掀開了酒蓋。
一股濃香撲鼻而來,首行和尚伸手一招,空中憑空出現兩個碗、
唐賽兒小嘴一張,“大和尚,你是變戲法的麼?”
首行給她到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仰頭喝完之後,說道:“其實我不叫首行。”
“我們都知道了,掌教在的時候,就說過,‘這和尚沒一句實話,法號多半也是假的’,那你真的法號叫什麼?”
大和尚站起身來,揹著手,仰頭道:“我乃逃虛子,法號道衍。”
“道衍是誰?”
“一個很厲害的和尚,也就是我。”
唐賽兒手指刮在臉上,笑道:“大和尚好沒羞,自吹自擂。”
道衍哈哈一笑,回頭道:“你覺得大明百姓過的苦?”
唐賽兒重重地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大和尚突然問這個。
“那你想不想幫他們?”
“想。”
“跟我走吧,我帶你回大明,我們再造一個盛世。”
唐賽兒怔怔地說道:“大和尚,為什麼是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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